她才凝聚內力沒有多久,便已經和普通人是天壤之彆了。
倘若日後去了雲京,麵對林家本家那些內力高深者,豈不是差距更大?
林沁將獨幽琴重新收好,暗自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更加努力。
“表姐。”她撥通了夜挽瀾的電話號碼,“你猜的不錯,秦家的人果然盯上我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來的人都被我解決了。”
夜挽瀾笑:“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
“但一、一會兒要是有人發現了,我、我該怎麼解釋?”林沁結結巴巴,“我雖然是反擊,但用的是天音樂法……”
夜挽瀾沉吟片刻,不緊不慢道:“你就說他們栽進了灌木叢中,摔成了那樣。”
林沁:“……”
這個借口,當真管用?
但對於夜挽瀾的話,林沁還是十分相信的,她決定不管是誰來盤問她,她都一口咬定這些人是摔成這樣的。
通話結束,夜挽瀾的神情冰涼了幾分。
這是她一向看不慣江城部分豪門子弟的地方,恃強淩弱。
隻可惜,她根本不弱,她的家人也會擁有最好的保護。
“小挽不必擔心表妹如何解釋。”晏聽風伸出手,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微微一笑,“723局的人會先過去,秦煜的那些手下作惡多端,不會再出來了。”
夜挽瀾挑了挑眉:“我倒是不擔心沁沁如何解釋,隻是她以後還會遇見更多這樣的事情,讓她先練就一個好心理,以後才會更加熟練。”
晏聽風聞言一怔,隨後莞爾:“到你了。”
夜挽瀾看了眼棋盤,也沒有思索,將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的左上方。
晏聽風眼睫垂下,幾秒後,才拾起新的白子落下。
兩人一來一往,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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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峙著,誰也沒有讓誰。
旗鼓相當。
晏聽風忽然想到,三百年前,他在神霄樓中和幾位領主對弈。
其中一位領主因為輸得太多,朝著他抱怨道:“樓主怎麼光來欺負我們,您和我們下棋也體會不到廝殺的快感,聽聞永寧公主師從寒雲聲,棋藝極高,樓主什麼時候去和她手談一局?”
很多時候,說話容易,做起來卻難。
他有這個心,時間卻根本不等他。
“想什麼呢?”夜挽瀾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晏聽風下意識道:“永寧公主。”
夜挽瀾神情一頓,眉揚起:“看來如容域所說,你是真的很喜歡永寧公主,和我下棋也會聯想到曆史人物。”
“哪裡的話。”晏聽風笑著歎氣,“隻是恰好想起史書上寫永寧公主棋藝高超罷了。”
夜挽瀾淡淡地嗯了一聲:“永寧公主得帝師寒雲聲傾囊相授,琴棋書畫自然不在話下。”
說完,她落下了最後一枚黑子:“你輸了。”
“是,我輸了。”晏聽風的笑意反而更深,“還是小挽更勝一籌,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麼?”
“當然。”夜挽瀾微微一笑。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喜歡隔岸觀火。
就讓周家,先和秦家碰一碰吧。
江城,周家。
周夫人從醫院回來,麵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這段時間,她公司、醫院和警局三處跑,但卻都沒能得到什麼有效的收獲。
周家主勸她沒必要再調查周賀遠的車禍事件了。
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就算真的查出了什麼,又能如何?
即便確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周賀遠也醒不過來。
可周夫人卻不願意放棄。
周賀遠畢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她最出色的兒子,她怎麼可能放棄?
“夫人,有您的信件。”周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剛才寄來的。”
周夫人按了按太陽穴:“誰寄來的?”
“沒有署名,但卻是一封緊急信件,查過了,上麵也沒有毒。”周管家低聲道,“夫人若是累了不想看,我這就去處理掉。”
“等等。”周夫人還是伸出手,“給我。”
周管家恭敬地將信封遞上前:“夫人。”
周夫人皺眉看著這枚黑色的信封,最終還是拆了開來,裡麵是秦家蓄意謀害周賀遠的所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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