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鐵馬。”晏聽風點了點耳麥,淡聲吩咐,“再派一隊人馬,排查盜墓組織的痕跡。”
鳳元寶塔曾經被偷盜過數次,這些人全是因為“寧太祖寶藏”的風聲而來。
但實際上過了這麼久,根本沒有人能夠找到。
“老夫猜啊,寧太祖就算有寶藏留下,那也不是這群小人能拿到的。”蓬萊觀主微哼了一聲,“那必然應該是紫微星降世,才值得太祖將寶藏托付出去。”
三人前往鳳元寶塔,並且雇了一個導遊進行講解。
寶塔最後三層並不對外開放,導遊解釋說是因為最後三層正在進行修繕中,還需要有一段時日的維修。
夜挽瀾輕輕地撫摸著已有裂痕的扶手,又驀地想起她第一次隨寧昭宗登上第九層寶塔,俯瞰神州的大好河山。
忽然,青雲佩嘀嘀咕咕道:“玉鸞,你有沒有什麼聽到什麼?”
玉鸞簪迷惑:“沒有聽到,但我覺得這裡有些不對。”
“公主殿下,我懷疑這裡恐怕有和我們一樣的古董。”青雲佩興奮不已,“您可得仔細找找。”
夜挽瀾的眼眸微微一眯:“好。”
夜黑風高的時候,正是找東西的時機。
五點半鳳元寶塔閉園,夜挽瀾買了一些特產,回到節目組駐紮的酒店。
“夜小姐,您回來了。”導演見到她後,鬆了一口氣,“又有人來找您了,是……是江城周家的人,她就坐在大廳裡等,說是公共場合,趕她都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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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挽瀾淡淡:“無事,我去見見。”
來人在她的意料之內,是周夫人。
周夫人前來,專程是為了康、周兩家聯姻的事情。
這一次,周夫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高傲和輕蔑。
她甚至對著夜挽瀾稍稍地鞠了一躬,請求原諒,並且希望夜挽瀾能夠儘快和周賀塵將婚約定下。
“你的二兒子性情暴戾、喜怒無常、自視甚高偏又德不配位。”夜挽瀾終於開口,“你覺得他哪裡值得我多看一眼?”
她說得不疾不徐、溫文爾雅,一個臟字和粗口也沒有。
但每個字,都仿佛一個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扇在了周夫人的臉上。
周夫人壓根沒想到,這次和康家合作中最大的難題,竟然是夜挽瀾根本就沒有答應聯姻。
夜挽瀾不是很喜歡周賀塵嗎?
現在能夠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竟然還不願意?
她有些焦躁了:“夜小姐,這件事對兩家都好,當然你現在年紀還小,我們也隻是先訂婚,結婚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沒能夠徹底扳倒秦家,讓周家元氣大傷。
周家眼下隻能死死地扒住康家這條船,才能夠繼續穩定住江城霸主的位置。
“周夫人,不如我們來做另一樁生意。”夜挽瀾淡淡一笑,她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周家長公子,周賀遠。”
周夫人瞳孔驟縮,厲聲:“你想乾什麼?!”
周賀遠是她的底線,沒有人可以去踩!
“周家長子四年前因車禍陷入昏迷,變成了植物人。”夜挽瀾不緊不慢道,“幾天前你們剛找到罪魁禍首,可罪魁禍首是送進去了,但周賀遠可還在病床上躺著,周夫人覺得,這口氣出到位了麼?”
周夫人瞬間失態,她想怒斥夜挽瀾不懂人情世故,專門揭她傷疤戳她痛點,可她又不敢。
現在的夜挽瀾可不僅僅是江城林家的女兒,還是康家主母祝清弦的獨女。
她人在江城,卻也多次聽過康慕楓和祝清弦夫婦的傳聞。
傳聞夫婦二人都十分神秘,似乎在執行著什麼隱秘任務,也還有彆的身份。
否則,以祝清弦的家世,康家絕對不會同意她進門。
這麼多年她毫無所出,也依然牢牢地占據著康家主母的位置,可見其本身就不一般。
周夫人硬是忍住了所有的怒火,她將聲音壓低:“夜小姐到底想說什麼?賀遠是沒有醒過來,但我和他爸爸也不會放棄他的,你放心,隻要你和賀塵結婚,賀遠就算醒過來,也不會影響到賀塵的地位。”
“我能給你的交易隻有一個。”夜挽瀾語氣淡涼,“我讓周賀遠醒過來,而你,讓你的二兒子消失,讓康家閉嘴,能,還是不能?”
否則,就不止現在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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