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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老先生的脾氣也極其的古怪,就算是北陸皇室成員,他也不會因此禮讓三分。
奧列佛優雅地喝著紅酒,斜眼看著項少虞是怎麼吃閉門羹的。
因為的確沒有聽懂謝爾蓋老先生的話,項少虞的神情一頓。
謝爾蓋老先生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便在這時,夜挽瀾上前兩步,回答了謝爾蓋老先生的問題。
謝爾蓋老先生的眼睛瞬間一亮,他甚至“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激動地嘰裡呱啦說了好長一串。
夜挽瀾微笑著聆聽完,用不疾不徐的語速一一回複。
是十分流利的古北陸語,每個詞都運用的恰到好處。
項少虞聽得頭暈眼花:“他說了什麼?夜小姐又回答了什麼?”
剛問完,他便拿著扇柄敲了敲自己的頭:“差點忘了,問你你也不知道。”
晏聽風晃了晃紅酒杯,不緊不慢道:“他說小姑娘是神州人,古北陸語怎麼說的這麼好?北陸年輕一代都已經不用這種古老的語法了,是否有老師?有沒有興趣去圖書館,和他一起研究古籍?”
項少虞的瞳孔大震,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晏聽風。
“小挽說她喜好讀書,更喜歡學外語,沒有老師,無師自通。”晏聽風繼續說,“她可以幫忙研究古籍,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希望能單獨聊聊。”
項少虞:“你也會?!”
原本北陸語便已經很難學了,古北陸語的發音更是難上加難,在他聽來,就像是無數隻鳥在耳邊盤旋。
“嗯。”晏聽風輕描淡寫道,“以前學過。”
三百年前,北陸和神州來往密切,有不少北陸商人會進入神州,但也有渾水摸魚的邪惡通靈師。
他便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了古北陸語。
在寧朝時期,學習外語還並沒有語法一說,全是在日常交流中摸索前進。
項少虞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我委實不能理解,你們學古北陸語是為了什麼?”
“為了交流。”晏聽風挑了挑眉,“你看,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謝爾蓋老先生顯然因為夜挽瀾能夠用古北陸語和他交流,而對她親近了不少:“什麼事情,你說。”
夜挽瀾頷首微笑:“聽聞您的手上有一副‘瓦蓮京娜一世’的畫像。”
“不錯,是有。”涉及到古董文物,謝爾蓋老先生眉頭一皺,“你想要這幅畫?”
“不。”夜挽瀾淡淡地說,“這幅畫是從您祖上傳下來的,本應珍貴至極,但遺憾的是,畫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毀了幾個邊角。”
謝爾蓋老先生的神色變了。
瓦蓮京娜一世作為北陸曆史上唯一一位冠以“大帝”之名的女皇,不僅在當時受到了全北陸的追捧,也得到了後世人的敬仰。
瓦蓮京娜一世在北陸人心中的地位,等同於寧太祖在神州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但凡是和這位女大帝有關的文物古董,收藏價值也都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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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修複這幅畫。”夜挽瀾緩緩開口。
謝爾蓋老先生大吃一驚,失聲脫口:“你能修複?!”
這幅畫不僅繪製的是瓦蓮京娜一世,更是神州的宮廷畫師所繪,所以價值才更高。
他一直很痛心當年那場大火,毀了這副至高無上的藝術。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去找文物修複師,希望能夠修複這幅畫,但可惜的是,都沒能成功。
久而久之,謝爾蓋老先生也隻能放棄了。
“不,我不相信。”謝爾蓋老先生很快回神,“我專門找過你們神州的文物修複師,他們也束手無策。”
“但我可以。”夜挽瀾氣定神閒,“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先替您修複這幅畫。”
她對這幅畫熟悉至極,便是因為這幅畫,本就是在她眼前繪製而成。
昔年,瓦蓮京娜帶著兩名將軍親自來到神州,前往鳳元,和寧昭宗會麵。
瓦蓮京娜表示她也十分喜愛神州文化,希望能夠帶一副肖像畫回去。
這是這幅畫的由來。
夜挽瀾記得這幅畫,自然知道當時是什麼樣的場景,她也知道當時的宮廷畫師到底用了什麼顏料。
在來之前,她便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