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瀾也抬起了頭,側耳傾聽。
“有鬼?”導演不確定地反問了一句,“你是說,這藥王穀中有鬼?”
“是啊,可嚇人了!”老板搓了搓手,像是親眼見過一樣,開始描述,“這鬼啊,它渾身上下都是眼睛,還有八條胳膊,嘿,速度特彆快能夠在一秒之內跑一百米呢!”
導演聽得有些心驚肉跳:“這裡曾經也是醫學聖地,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當年含冤而死,而今冤魂不散啊!”老板壓低了聲音,“我看諸位遠道而來,對這周邊地帶也並不熟悉,還是聽我一句,千萬不要進藥王穀,就連考古隊今天都暫停了工作呢。”
他說完,便退了出去。
沈教授皺了皺眉,起身去窗戶邊打電話。
通話結束後,她回頭:“考古隊的動作的確停了。”
夜挽瀾問:“發生了什麼?”
“今天淩晨,考古隊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個傷勢極重的人。”沈教授緩緩道,“此人是一個盜墓團夥的小嘍囉,夜間巡山,怕是想要找點什麼。”
徐清雨十分憤怒:“這些盜墓賊真的是無孔不入,完全不懂得尊重曆史和生命。”
“這個盜墓賊醒來之後,神智不清,一直大喊著‘山裡有女鬼,不要上山’,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沈教授接著說,“醫療團隊裡的醫護人員給他打了鎮定劑,還在鑒定他的傷口到底是什麼造成的。”
導演驚了:“真、真事啊?”
“山裡有女鬼?”星月托著下巴,大手一揮,“不要怕,我就是專門乾這行的,如果真有這種東西,還可以給我增添功德呢。”
夜挽瀾眼睫垂下,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壓下了內心掀起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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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會信什麼女鬼之說,難道,這個盜墓賊見到的人,就是已經成為了蠱人的水雲輕?
一旁,晏聽風眸光深幽,顯然和夜挽瀾想到了一處去。
然,二十一世紀初期,他於三百年的場麵中醒來後,已經將藥王穀搜查了數遍,都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痕跡。
這一次,會如他所想麼?
“那……那我們還是按照計劃進山吧。”導演心一橫,“有星月道長在,的確無需擔心。”
這頓茶喝的幾人心事重重,心思各異。
和考古隊取得聯係之後,下午兩點,節目組來到了藥王穀。
“沈教授,李教授,還有夜小姐,三位好。”考古隊長十分驚喜,但眉眼間仍難掩疲憊,“今天事發突然,沒辦法招待諸位了,還請諸位見諒。”
“客氣。”夜挽瀾沉吟,“我能見見那個瘋了的盜墓賊麼?”
“可以。”考古隊長點了點頭,“不過他剛被注射了鎮定劑,現在還在昏迷中,傷情鑒定也出來了,是他自己摔的。”
導演聽完,樂觀了不少:“說不定是他心裡有鬼罷了。”
在考古隊長的帶領下,夜挽瀾來到了臨時病房裡。
青年在重度昏睡之中,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的確都是摔傷。”夜挽瀾仔細打量著青年。
忽然間,在瞥到青年肩膀上的一處傷痕時,她眼神一變!
這是銀針的痕跡。
雖然極其的細小,但她絕對不會看錯。
銀針並非隻能救人,也可以當做殺人利器。
倘若太乙神醫真的沒有點防身的功夫,也無法在江湖上行走。
針的體積極小,所以難以被對手察覺,往往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這一招,她可以確定,是水雲輕慣用的招式——
太和針。
此針並不會傷及人的性命,但會破壞人的神經。
這個盜墓賊就算能夠醒來,這一生也隻能成為一個瘋子。
從單人病房出來,蘇雪青立刻上前。
她頓了頓,聲音艱難道:“阿瀾,你說,他們提起的‘女鬼’,有沒有可能就、就是雲輕宮主?”
夜挽瀾回頭:“不是可能。”
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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