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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的神情猛地頓住,目光也忽而轉厲:“你想說什麼?!”
即便她認為眼前的女孩有著和項瀾一樣的傲骨,一樣不折的脊梁,一樣的風輕雲淡。
可在她的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項瀾的地位。
誰都不行!
隻是,她都以如此奇怪的狀態重新回到了神州,那麼永寧公主,憑什麼不行?
“我平生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花映月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麵容,“若真有鬼神,早該顯靈了!”
“好巧。”夜挽瀾微笑,“我與你一樣,也從來都不信這些,神州也不信。”
花映月上前,步步緊逼:“你說你是她,你有什麼證據?”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也在顫抖。
是生氣,是憤怒,也是懷疑,是不敢確定。
“這可難倒我了。”夜挽瀾卻很淡定,她聲音含笑,“不如你考考我,看我答不答的上來,合不合你的心意?”
花映月一字一頓地問:“你九歲的時候我去找你,王叔在你的臉上畫的是什麼?”
夜挽瀾的神情頓了頓,一副“她就知道”的樣子。
花映月厲聲:“快說!”
夜挽瀾歎氣,終是道:“王八。”
項擎天每次回都城鳳元,總喜歡趁著她累倒睡覺的時候在她臉上畫各種圖案。
被她抓住的時候,她這位王叔就會振振有詞地說是看她平日裡功課太重,臉上都沒有了笑容,正需要活潑起來。
畫貓畫鳥她尚且能忍,但王八她委實忍不了。
所幸這件事情,隻有她和花映月二人知道,連鶴迦都不曾聽聞。
“果真是……”花映月怔住了,不敢置信地念出了早已藏在心中的稱謂,“阿瀾?”
夜挽瀾輕聲說:“果真是我。”
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花映月的手卻顫得厲害。
永寧公主的葬禮,她在現場。
永寧公主人生中最後一段路程,她亦相伴左右。
她親眼看著永寧公主入棺大葬,更同百官們一起服喪三十六日。
天下縞素,舉國悲痛。
哪怕是一向和朝廷不怎麼對付的那些江湖人,都自發地前去祭奠永寧公主。
這於項氏皇族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寧昭宗悲痛至極,沒過幾年也便跟著去了。
之後年幼的項宸繼位,靜安公主理所應當地成為攝政王,繼續延續寧朝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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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永寧公主從小的玩伴,花映月內心的悲傷並不鶴迦低。
她告訴自己,她唯有將東荒守住,讓神州的百姓們永不再受到戰亂之苦,待她下去之後,才能無愧於項瀾。
花映月從未想過,她們二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阿瀾,你……”花映月努力地揚起嘴角,但卻是哭著在笑,“你怎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我都認不出來了,比以前漂亮了,也更健康了……”
她也比任何人都想讓永寧公主擁有健康的體魄,不再受到病痛的折磨。
“不會的。”夜挽瀾輕輕地笑,“你認不出我,我也會告訴你。”
花映月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抱住夜挽瀾,去感受她是否真實存在,可卻撲了個空。
她又是一怔,笑容苦澀:“你看看,我現在連抱你都沒有辦法了,我到底……”
她再度伸出手,手卻還是穿過了夜挽瀾。
現在的她,到底是什麼啊?
“不必難過,至少我們再見了。”夜挽瀾笑容淡淡,“映月,既然再見,那麼希望就會變得更大。”
“是,再見就有希望。”花映月哽咽道,“我此刻能夠再看見你,徹底死了也無憾了。”
“彆說這種喪氣話。”夜挽瀾微微搖頭,“我會找到讓你們徹底回來的方法。”
門在這時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