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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落下之後,整個大廳裡都是一片寂靜。
“……”
正在大廳正中央發表演講的布魯圖停了下來,有些驚愕,他猛地回過了頭,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咕嚕嚕——”
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克裡斯汀是坐在輪椅上被兩個護衛推進來的,她的臉色還很蒼白,可她的氣勢卻不減反增。
“克裡斯汀小姐。”年輕執事上前,恭敬地對著她行了一禮。
“嗯。”克裡斯汀的視線緩緩地從大廳裡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看來,諸位都很迫不及待地在我死後瓜分我的資產,隻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
“克、克裡……”一位閣老震驚到站了起來,“你、你不是……”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從環球醫院一方確認克裡斯汀仍然在重度昏迷之中,且根本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性啊!
“我沒死,讓諸位很驚訝。”克裡斯汀眉眼淡淡,“由此可見,康斯坦斯家族想讓我死的人還真不少呢。”
“沒有!絕對沒有!”一個年輕人立刻起身,表明衷心,“克裡斯汀堂姐,隻有您在,家族才能夠繼續發揚光大,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是啊,克裡斯汀小姐!”
“都怪布魯圖和基裡安亂說話,惹怒了克裡斯汀小姐怎麼辦?”
無可非議的是,克裡斯汀的確是康斯坦斯家族的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因為前幾年,康斯坦斯家族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若非克裡斯汀成功競選成為了世界銀行行長,帶給了家族一定的效益,他們哪裡還能延續如今富足奢侈的生活?
聲音越來越多,都在替克裡斯汀聲討布魯圖和基裡安父子。
閣老們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
既然克裡斯汀無事,那麼現在他們不必擔心產業方麵的問題了。
布魯圖和基裡安都極其地不敢置信。
環球醫院都斷定克裡斯汀無藥可醫,怎麼短短幾個小時不到,她不僅醒了,還能行動和說話?!
不……這絕對不可能!
基裡安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手也顫得厲害。
“弗拉德,你簡直是膽大妄為!”布魯圖忽然怒喝一聲,“為了謀奪康斯坦斯家族的產業,竟然敢找人假冒我的女兒!來人,還不趕緊把這個以下犯上的人關起來,聽候發落!”
聽到這話,年輕執事隻是瞥了一眼無能狂怒的布魯圖,微微一笑:“很難想象,您這樣的智商,怎麼會有克裡斯汀小姐這麼優秀的後代。”
“我的基因大部分來自母親。”克裡斯汀不置可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弟弟和我父親就很像。”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布魯圖和基裡安的麵色都鐵青一片。
“我的好父親,布魯圖,還有我的好弟弟,基裡安。”克裡斯汀目光淡淡地掃過麵色慘白的父子二人,“我之所以留著你們,是你們能夠像小醜一樣,有時候跳來跳去,還能給我無聊的掙錢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但這一次車禍,讓她意識到,她最大的敵人實則是表麵與她為友的通天塔。
布魯圖和基裡安父子倆不足為懼,可若之後再有通天塔在背後指點,那麼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先把這些小嘍囉都清除掉,確保她有足夠的精力對付通天塔。
隻是……
克裡斯汀的手指稍稍握緊。
通天塔有三百年的曆史,無論是萬國集團、國際戰略研究所,還是靈異事務所,亦或者是其他大勢力,都會聽從通天塔的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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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這幾大勢力齊心協力,太難太難了。
克裡斯汀倏地抬頭,冷冷地說:“我沒工夫在這裡和你們耗,來人,壓下去,聽候發落!”
與之前布魯圖的大吵大叫不同,這條命令一下,立刻有護衛上前,直接將布魯圖和基裡安控製了起來。
並沒有任何人阻止,有兩位年長的閣老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克裡斯汀和布魯圖父子孰輕孰重,他們難道還不清楚?
“克裡斯汀!你敢!”布魯圖的麵容扭曲了起來,他失態般地嘶吼了起來,“你這是不孝!我是你父親!”
“糾正一下,隻是生理學上的父親。”克裡斯汀笑了笑,“你沒有養過我一天。”
布魯圖在結婚前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結婚後也並未收心,仍然流連花叢。
她的母親孤身一人照顧了她五年,在生基裡安的時候不幸大出血而亡。
後來,她都是一個人自己養自己。
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她打拚下來的。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隻是把你關起來。”克裡斯汀漫不經心道,“生不如死,才會知道生命的可貴和死亡的奢侈,帶走!”
布魯圖和基裡安就這麼被護衛們強製帶離了大廳。
“爸!她怎麼還活著?”基裡安像是才終於從長夢中驚醒,“環球醫院都救不了啊!”
布魯圖咬牙切齒:“肯定是中了通天塔的陰謀詭計了!他們故意製造這一場車禍,讓我們以為克裡斯汀死了,好讓她有個借口將我們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