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推開嚴桑桑的手:“喝醉了又如何,藺老爺看重我,我便要陪他喝個儘興,出去,莫要在這裡掃我的興致。”
嚴桑桑豁然起身,哼了聲:“走便走!”
藺幾道想要挽留,卻被顧正臣攔住:“婦人家太多事,讓她走了也好,來,喝酒。”
三壇酒見底。
顧正臣已是喝醉。
藺優將滴酒未進的韓塵請走了,房間裡隻留下了藺幾道與顧正臣。
藺幾道見時機成熟,便開口說:“孫公子,我等想在金陵做點買賣,可金陵那裡,沒有靠山總是難以立足,聽聞定遠侯與孫家關係深厚,若是孫公子願意幫襯我等一把,必當感激不儘。”
顧正臣眉頭微動,抬起一雙朦朧的眼,問道:“你是想通過孫家的門路,搭上定遠侯?”
藺幾道點頭,起身走至顧正臣身旁,拉開椅子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沒錯,隻要孫公子願意為我等辦成此事,藺家願奉送這些銀。”
“一千兩?嗬——”
“不,是一萬兩!”
藺幾道肅然道。
顧正臣搖晃了下腦袋,手支撐在桌子上,碰翻了酒杯:“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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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幾道嚴肅地看著顧正臣:“一萬兩!”
顧正臣靠在椅子背上:“你用一萬兩,隻是想見見定遠侯?”
藺幾道點頭:“沒錯。”
顧正臣微微皺眉,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掙開藺幾道要攙扶的手:“這些年來,孫家雖沒有斷了與定遠侯府的往來,但定遠侯也不是什麼人都見,什麼人的麵子都給,你要見定遠侯,還拿出如此多錢財,總不會隻是簡單的去金陵開個鋪子吧?”
藺幾道暗暗吃驚。
大戶人家的子弟果然不一樣啊,這人都喝醉了,還知道尋根究底。
藺幾道嗬嗬笑了笑,說道:“孫公子,當然不隻是開個鋪子,我認識幾個朋友,對定遠侯仰慕萬分,總說平生不見定遠侯,便稱英雄也枉然。再說了,定遠侯是山東人氏,響當當的山東英雄漢,咱也想著看看,日後也能吹噓一番,長長臉不是?”
顧正臣笑了:“這就說得通了,我可以為你們引見定遠侯,但你的這幾個朋友,我需要先見一見。”
“這個——”
藺幾道有些為難。
顧正臣推開椅子:“怎麼,我不能見?”
藺幾道擺了擺手:“自然能見,隻是這些人不在高家港,而是在樂安。”
“不見他們,我不敢帶你們去見定遠侯,酒呢,我要喝酒。”
顧正臣嚷嚷著,搖晃著空了的酒壺。
藺幾道知道機會難得,一旦與顧正臣碰麵,經顧正臣之手在金陵立足,那佛母的計劃便天衣無縫,誰也不可能去調查定遠侯府之下的買賣啊。
這就是躲在定遠侯眼皮子底下,利用定遠侯,真到了需要的時候,還可以主動暴露白蓮教身份,犧牲一部分人,借朝廷之手除掉定遠侯!
如此一想,這個孫家公子,竟是如此關鍵。
應該帶他去樂安見見佛母那些人,利用此人的貪婪與關係,促成大業!哎呀,我藺幾道實在是太聰明,運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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