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往往被世人稱為天之驕子的人,出場被秒是常態。影視都這麼演,大家有經驗。就連她當年聲名鵲起也時常這麼想,彆人的誇獎在在她看來是一種詛咒。
誇得越厲害,她就越害怕。
她還曾經跟家人提過這種焦慮,被家人集體笑話一場。正如兄姐所說,她這是不習慣身份的轉變,等時間長了便能處之泰然。
這話也沒錯,時間長了,她就習慣了。
可她的直覺更準,這命運就像一場詛咒,自始至終如影隨形。
“以後彆再誇了,你們越誇我就越心虛。”這全是真心話。
正因為這種無形的壓力,她才靜得下心修煉。偶爾才出去逛逛,逛的時間不敢超過一年。
“行,不誇。”每個人的忌諱不同,屠夫雖然不信,但尊重她的意願,“阿拉的去留你打算怎麼安排?實在不行就交給我,我來找龍叔幫忙。”
還是那句,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她在世間還有彆的因緣牽連。
親情於她已是毒藥,一劑就夠了,再多怕她承受不住從而黑化。他在島上聽到的消息不止一點,還知道西方教派肯跟本土邪師合作的條件就是找到莫拉。
找到莫拉就能找到它的現任主人,這主人是黑巫的學徒,掌握著中世紀黑巫首領的秘術。
逼她黑化對這世間沒有好處,損失最大的是她本人以及他們這幫友人。
“不用,我跟她再商量商量,辦法多的是。”他的好意桑月心領了,“莫拉改名了,以後你們叫它阿滿。為避免被人讀心,我已經把大家的記憶改了一點,包括阿水的。
你的要不要改?”
“改吧。”屠夫乾脆得很。
以前的他對自己的能耐很自信,見識過隱世子弟的身手後他就不那麼想了。或許將來他的修為能與隱世子弟抗衡一二,可他眼下的實力不是還沒達標嗎?
萬一被人擄走讀心豈不是給她添麻煩?與其事後懊惱,不如現在一抹了了。
於是,桑月暫停淨化,先幫他改了記憶再說。換個名字而已,簡單得很。以後,在所有熟人的麵前隻有阿滿,沒有莫拉。
“阿滿是器靈,應該也能修煉才對。”改了之後,屠夫略感疑惑,“怎麼它到現在還隻會噬靈?”
“噬靈怎麼了?”阿滿正在協助主人一心二用,意識共享自然聽到這句話,哼道,“又沒吃你家的。”
“但在我的印象中,主人修為不俗,身為器靈的你應該也不差。”屠夫不慍不惱,平靜描述自己的疑惑,“阿桑的敵人越來越強,你身為器靈應該成為她的助力。
怎麼,難道你不想成為自己主人的最佳搭檔?”
“……”這話好有道理,可它有心無力啊,“我沒軀體,修不了。”
“鬼修也是靈體,它們能修,你就能修。阿桑,你那顆水晶球可是個好東西……”
“我懂你的意思,但沒用,試過了。”
從水晶球裡掏出的鬼修秘籙已被束之高閣,阿滿始終堅持用吃來增長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