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原子反應堆、殖兵體、鋼鐵槍旗這些高級武器全部失聯。
同樣，大片大片的技能變成了灰色。
不過高工並沒有擔心，根據那位玩家的說法，意識隻要超過0點，便能夠駕馭這個bug。
[你的神經係統出現紊亂]
[你的神經係統改造率+1%]
[你的神經係統出現紊亂]
[你的神經係統改造率+1%]
[用戶數據丟失]
[用戶數據丟失]
當高工神經係統數次紊亂之後，一條條精神觸手猛然從胸口撕裂而出，而身體其他部位開始變成數字、符號、代碼，一一鑲嵌在觸手的表麵。
高工猛的睜眼，看了看手腳，沒有任何變化，又掃了一眼係統麵板，同樣如此。
“bug的能力居然不顯示在係統麵板上，有意思。”
高工自言自語，手掌輕輕搭在桌麵上，下一刻，桌麵迅速開裂，然而當手掌撫過，碎裂的異像又消失了。
“能一定程度影響現實，但我畢竟不是信息生物，這種影響非常有限。”
“但在賽博網絡中，bug就真的是個bug了。”
……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電梯不斷上升，一個超萌超可愛的少年站在電梯中。
高工再一次登錄了賽博網絡。
‘叮’
隨著電梯大門的打開，穿著西裝的少年走了出來，大量的紅色招牌出現在了街道上，‘帝國城’、‘帝國大飯店’、‘魚翅包飯’、‘古法同仁堂’、‘龍虎海鮮酒家’。
穿過一隻隻敲鑼打鼓的虛擬舞獅，高工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一般來說，數據節點產生的環境，跟人的潛意識脫不開關係，這種環境說明在不夜城，文明時代的殘黨不少。
“朋友，買藥嗎？最新型的精神藥物，能讓你嗨翻天的那種。”
肩膀被一個人抓住了，高工轉頭，一個人形機器人對高工咧嘴，露出沒有牙齒的嘴巴。
在賽博空間，機器人、ai反倒是更多一些，他們的底層邏輯固定，更容易在賽博網絡中保留意識。
“不了，謝謝。”
“彆客氣嘛，要不看看其它的，我這裡有數字伴侶、神經流刺激、要不嵌入一個人工智能人格，可以讓你的大腦運轉速度加倍哦。”
眼看對方不鬆手，高工明白，對方這是惦記上自己的意識代碼，打算強買強賣了。
絕世少年羞澀一笑，讓這個機器人心中一蕩，正當這個機器人以為對方同意的時候，那捏在對方肩頭的手掌開始崩解，手掌、手臂、肩頭，全部變成源代碼，散落滿地。
“你、你你——”
“機器生命的電子人格要是在賽博空間爆掉，你現實中的軀殼也會死機吧，還是說，你的係統會重新生成一個人格呢，要不猜猜看？”
三秒過後，玻璃渣一樣的代碼散滿了地麵上，周圍的行人愣了一下，默不作聲的蹲了下來，抓著這些玻璃渣塞入了嘴中。
這些都是肉身傀儡，也就是現實中人的潛意識，他們雖然登不上賽博空間，但是潛意識卻是這個龐大虛擬世界的一部分。
一旦某一個人的潛意識吞噬了足夠多的意識代碼，便會進化成賽博空間的生命。
而對於現實中的人來說，便相當於人格分裂。
高工沒轉多久，就見到了三個賣精神藥物的，一個販賣潛意識的、一個數據幽魂，可以確定，這處數據節點的黑翼殺手並不多，不然也不會這麼多‘病毒’。
電子腦計劃之所以被執行，某種意義上，也是因為‘病毒’太多。
這類病毒無法變成賽博空間的算力，所以必須予以消滅。
“嗯？”
當高工正轉過一條街時，街上所有的肉身傀儡同時望了過來。
這些肉身傀儡的臉皮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張老太婆的麵孔。
同一時間，一根根巨大的牙齒從兩側酒樓中刺了出來，粘稠的數據流開始從天空滴下。
‘是她！’
高工總算確定了，這家記憶商店的老板是一個高級虛擬病毒。
‘怪不得查ip查的這麼準。’
‘不過既然敢上網，自然就不怕你抓。’
念頭一動，高工腳下的地麵被亂碼覆蓋。
‘用戶數據缺失’
‘用戶數據缺失’
‘用戶數據缺失’
下一刻，高工整個人掉入地麵，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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