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節點的底層結構出現問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為這會導致整個數據節點的崩潰。
一旦崩潰,整個數據節點的所有生物,ai、賽博族、數據生命,都會死亡。
如果有數十萬人聯網登錄了這個數據節點,那麼一旦節點崩潰,就會導致現實中,這數十萬人同時腦死亡。
哪怕在人命如草芥的機械時代,這都算是一個大事故了。
高工施展bug‘用戶數據丟失’,一時間,高空的世界漸漸變成了字符、數字、代碼。
“動手!”
阿宏雖然未成年,但在賽博黑客這個職業中,卻是標準的老鳥了,‘鏡像神經元算法’立刻發動。
下一刻,數據開始重組,大量的字符鋪成了地麵,一座座建築拔地而起,周圍的烏雲變成了機械建築的黑煙,一座工業朋克風的開始出現,引擎、工業管道、各種各樣的機械零件。
工業化的城市,或者反過來,城市化的工業。
“你小子一點也不靠譜啊,底層結構出問題你居然沒發現。”
“我是信息黑客,不是義體黑客,走的是網絡層麵,不是應用層麵。”
二人正拌嘴間,突然,阿宏腰間的一個‘傳呼機’響了起來,聲音像是警鈴。
“小心,有野生病毒要過來了!”
不用對方提醒,高工就看到周圍人影幢幢,一個個怪異的機器人向二人撲來。
說是怪異,是因為這些機器人像是由型號完全不匹配的義體拚湊出來,破損的大猩猩手臂、反足的機械腿、腦殼打開的電子腦、還有各種大小不一的內骨骼。
“義體漏洞,最常見的病毒。”
義體問題會乾擾神經信號,而神經信號一旦上傳到賽博空間,自然會源源不斷生出這類野生病毒。
阿宏手掌一抹,一個虛擬屏幕顯示出來。
下一刻,三個機械少女愛朵露從天而降,手持電鋸、機械大錘、動能武士刀,向三個方向殺去,所過之處,無數義體被拆成了零件。
這是賽博黑客自己製造的‘殺毒軟件’。
做為與病毒打交道的老手,黑客自己製造的‘殺毒軟件’遠比一般的電子防壁要暴力。
阿宏得意的看向高工,結果就見無數代碼在高工手上分合重組,凝成兩口銀白色的沙漠之鷹。
下一刻,高工閃電般的竄出。
“喂,你彆逞能啊!”
阿宏還以為高工是在和他較勁,這些初級野生病毒雖然實力不強,但再怎麼說也是病毒啊,一旦入侵到他們登錄的賬號,要想解決還是很麻煩的。
然而讓他眼珠子都掉下來的是,對方的動作仿佛一場華麗的槍械舞蹈,在各種工業設備上騰挪反轉,施展出種種正常人做不出來的動作。
在這個過程中,每一顆編程子彈射出,必然會命中一個機器人。
機器人就會崩解成玻璃渣一樣的代碼。
源代碼殺手max:你對於程序邏輯、數據結構、算法編程的切割宛如庖丁解牛,任何級彆的ai生命,在你眼中都是都隻是一堆簡陋的積木,拔下一根,山塌海陷。
對方這些初級病毒,高工甚至能做到一擊必殺。
死在戰鬥天使手下的義體病毒還能重組,但死在高工手上的義體病毒,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高工一人的殺傷,就遠超三個戰鬥天使。
阿宏愣了愣,這家夥雖然不是賽博黑客,但似乎對這個職業有著十足的認識。
尤其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比賽博黑客還賽博黑客。
‘這家夥莫不是文明時代的某個老怪物’
就阿宏知道的,一些文明時代的黑客因為上了母城的通緝榜,不得不隱姓埋名,其中一些為了重新生活,甚至複製了自己的人格代碼,將它投入大數據之中,並在幾十年之後,隨著某項網絡技術的突破重新孕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