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聽小少爺幾乎激動地喊了出來,“那是她活該!”
“是嗎?”露予問,“為什麼這樣覺得?”
小少爺憤憤地磨了磨牙,眼中滿是明晃晃的恨意,“還不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不就是幾條狗嗎?弄死就弄死唄,還心心念念著要‘報仇’……哼,我可是她弟弟啊!難道還比不過那幾條狗嗎?!”
“所以她變成手臂,是你做的?”露予問。
小少爺彆過頭,“不是我,是她自己搗鼓藥劑弄的,我最多隻是,隻是沒救她而已……”
小少爺的聲音越說越小,聽上去有些心虛,露予也沒有拆穿,繼續詢問。
“那你們的父母呢?他們不管管?”
小少爺又是一聲冷哼,“他們隻顧自己逍遙,才懶得搭理我們。”
“是很忙嗎?”露予本想說“這麼不上心”,但顧忌到夫人老爺激推的管家先生,還是用了委婉的話。
“他們有什麼好忙的,無非就是忙今天怎麼明天怎麼玩,我跟艾爾就是被他們玩出來的。”說起父母這個話題,小少爺似乎跟艾爾站到了同一邊。
露予大概猜測到小少爺口中的“玩”是指什麼,咳嗽幾聲繼續問,“那你呢?你變成這樣是艾爾弄的嗎?”
小少爺皺了皺眉,“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身上的腐蝕是她弄的,但是為什麼身體沒有了我不知道。”小少爺低頭看了眼自己撐在地上的脊椎,“被她弄的藥劑腐蝕了沒幾天,我就隻有一個腦袋了。”
說到這,小少爺忽然激動地湊到露予麵前迫不及待地吐槽。
“你知道嗎?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晚上,我莫名其妙在床底醒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隻剩一個腦袋了,下麵這個脊椎都是我在家裡滾了一個星期才攢出來的!”
“你知道這對一個腦袋來說是多困難的事情嗎!”
“沒人幫你?”露予身體微微後仰,避免被小少爺情緒激動而噴濺出來的口水濺到。
小少爺憤憤地磨牙,“沒有!真的氣死我了,管家那個老東西跟變成僵屍了一樣,說了幾百次也沒見他幫我找過。母親大人又一向不愛出門,我就沒拜托過她。”
“父親大人平日裡根本見不到!隻有去五樓的時候他才會跟鬼一樣從莫名其妙的角落鑽出來。”
“那艾爾呢?說起來我還沒正經的見到過她。”露予道。
小少爺哼了聲,彆過頭,“我找到變成手臂的她以後就把她丟出去了。”
露予頓了下,隨後皺眉道,“什麼?”
“怎麼了,她給我潑腐蝕的藥水,我沒弄死她算好的了!”小少爺梗著腦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都是夫人老爺的孩子,你憑什麼把她丟出去?”韓念疑惑。
“那怎麼了!”見二人都有指責自己的意思,小少爺有些急,“母親父親都沒說什麼,你們有什麼意見?!”
也是。
露予和韓念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那你把她丟到哪去了?”露予問。
“不知道,當時隨便開了個窗戶就給她丟出去了,可能被狗撿回窩裡了吧。”小少爺無所謂地晃了晃自己的脊椎,“我才懶得管。”
“對了,”韓念忽然想起,“之前我去外麵摘花,你為什麼要攻擊我?”
小少爺一愣,隨後張牙舞爪道,“那片花圃是艾爾照顧的,我不喜歡!她養的花不允許進入城堡!她本人也是!”
“可是我們還是把花順利帶進來了。”韓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