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看薑棗氣鼓鼓的抱著手臂,歎氣道,“首先,我們隻是愚蠢的學生,不能跟警察叔叔們較勁,其次,你剛才要是不拿出手機視頻,非跟艾警官講那些鬼不鬼的,我們也淪落不到這一步。”
薑棗氣得跳起來,“可我說的是事實啊,就是有靈異現象嘛!她還收我手機,刪我視頻,憑什麼啊!”徐義超聽得直搖頭,“快寫吧,早點寫完早點回家,回家還有狂風暴雨等著我們呢。”
徐義超想到他媽可能就在外麵等著接他回去,就有點害怕,害怕她媽見到他先給他一個大逼兜。
他偷偷看了眼桑雀,心想一會就說肚子疼要蹲坑,拖延一會再出去,不能讓桑雀看到他媽追著他打的樣子。
最後薑棗被委屈哭了,桑雀一邊遞紙巾,一邊指導她寫保證書,主旨是不要相信封建迷信,不要傳播封建迷信,以後要提高警惕,小心壞人。
“你作文分還沒我高呢,我自己寫。”薑棗吸著鼻子吐槽。
桑雀麵無表情,徐義超憋笑。
折騰了一晚上,他們才被放出來,鄭玄還在裡麵,具體情況也不讓他們打聽。
徐義超去上廁所,桑雀和薑棗挽著手到大廳,就看到一個跟徐義超有幾分神似,很有氣質的阿姨滿臉的火氣,在大廳裡來回走動。
薑棗的小舅舅來開車來接薑棗,順便把桑雀送回家。
到自家小區門口,薑棗下車送她,桑雀突然認真地跟薑棗說,“棗子對不起,其實我騙了你,我國慶節確實是要去拍戲的,簽了保密協議,所以……”
“哼!我就知道我沒猜錯!劇名是什麼,主演是哪個明星?”
桑雀一臉為難,“保密。”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那你好好拍戲,將來紅了彆忘了我,你這成績要是不走藝術路線,也沒大學能上了。”
“…………”
送走了薑棗,桑雀長呼一口氣。
將來劇開播的時候,薑棗要是問為什麼沒有她,她就說她的戲被導演全剪了。
桑雀回到家,已經超過12點,老媽抱著玄玉,腳下趴著小將軍,都在客廳裡等她。
看到她完好無損,桑晚才鬆口氣。
“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能讓你碰上啊?”桑晚也忍不住吐槽了句。
桑雀一邊換鞋一邊笑,“那沒辦法,我就這招邪體質,媽你要不要吃宵夜?我好餓。”
“你自己吃吧,我給你煮了補血的五紅湯,你記得喝點。”
桑雀給自己煮了泡麵,加了超多的豬血,美美的吃了一碗。
桑晚一直等著她,等她吃完了分享今天的遭遇,不然她那本都要沒東西寫了。
在鄭玄上樓之前,桑雀已經讓張慶剛經曆了三輪恐懼,基本上獲知了全部信息。
張慶剛賣房子給她們,還有8月2號出現在他家小區門口,表麵看,可能真的是巧合。
張慶剛和徐家灣村天井樓那倆兄弟是在牌桌上認識的,那時候倆兄弟在外麵發了財回峪城,在峪城很有名,人人都想知道倆兄弟發財的門路。
張慶剛那時候做點小生意,賠的多賺的少,最後通過倆兄弟介紹,認識了一個從南洋來的女人,教他在家養小鬼,也就是供奉那個‘金童子’。
最開始,張慶剛確實吃到了甜頭,生意上賺了不少,就連在路邊隨便買個彩票,都能中一筆。
但反噬來得也很快,也就小半年時間,張慶剛就開始頻繁做噩夢,夢中聽到小孩哭著要媽媽,生意走下坡路,逢賭必輸,時常破財。
張慶剛不勝其擾,去找那個南洋女人,南洋女人這才露出真麵目,要求張慶剛給金童子獻祭活人。
悲劇,也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張慶剛獻祭了他老婆,並且在那個南洋女人的協助下,把她老婆的靈魂禁錮在了房子裡,養起來。
之後賣房子,張慶剛是心虛,所以壓根不敢露麵,一切交給中介代辦。
她們買到這套房子,隻能說是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