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
這次使用過後,釘子上殘留的南洋血字淡了一些,釘子會隨著使用慢慢損壞。
曲天河趁機爬起欲逃,桑雀用早就劃破的左手伸入懷中,一把抓住鑰匙和鐵釘。
祟霧屏蔽了外麵的土匪,他們還都不知道他們的大當家已經死了,還在準備過夜的酒水和食物。
電光石火間,桑雀立刻將大麵積鋪開的祟霧收回,連同魯直腳下倒著的姑娘一起拉到身邊,竭儘全力用祟霧屏蔽聲音。
桑雀取出銅鏡,麵無表情的問,“上吊繩你要不?”
這樣恐怖的存在,剛才還能逼開她的祟霧,肯定是鬼級。
魯直粗聲道,“最近風聲緊,晉州那邊已經派兵來圍剿,我可不想再惹怒了秦州官府,到時候,隻能去水上的寨子躲了。”
等他將養跳屍的時間再縮短些,到時候,整個秦州都會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魯直是個聽勸,並且足夠謹慎的人,曲天河隻希望這次他能藏得久一點。
曲天河隨便抓起地上一個女人就準備離開,不管怎麼樣,先殺了養起來,以後遇上好的再換就是了。
兩聲咳嗽隨著那股寒意逼開桑雀周身祟霧,無可抵擋的籠罩過來,桑雀連那是什麼都沒看清,身體驟然疲軟,腦中的滴答聲開始回想。
而桑雀身邊,那四個被擄來的姑娘和她都沒有聽到咳嗽聲,還都活著。
戲樓一瞬鋪開,將曲天河和背後那未知存在一起籠罩進去,桑雀回身砸出鐵釘。
曲天河麵色稍緩,朝屋子外麵看了眼,天色漸暗,外麵的土匪搬著酒壇子來回走動,還架起篝火準備烤肉。
曲天河求饒大喊,桑雀的刀沒有絲毫停頓,重重地砍在他肩上。
“姑娘們,閉眼!”
視線中,那病鬼無聲的咳嗽了幾下,剛從上吊繩中脫離的魯直渾身一僵,直挺挺地倒下去沒了氣機。
女人哭喊著求饒,曲天河充耳不聞。
魯直也憧憬著未來驅使僵屍軍對抗官府的情景,心情大好,見曲天河要走,一把將懷中女子按倒,欲行不軌。
“沒事了姑娘們,先藏起來,一會會有人來救你們。”
狡兔三窟,魯直他們這夥人有三處據點,秦州楓葉嶺一處,翻過山去,晉州石獅嶺一處,要是兩處都被圍了,他在後麵雁棲湖湖心島上還有一處寨子。
曲天河道,“你這樣將人手分散開來,更容易被官府剿滅,倒不如全部退到湖中寨子,以水為屏,更安全。”
魯直死後,病鬼回頭朝桑雀這邊看了一眼,再次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
在望山城安逸了半個月,她都快忘記外麵的危險。
魯直悶哼一聲,震驚抬頭,隻見房梁上彌漫著淡薄的灰色霧氣,黑衣少女手持獵弓,臉上戴著夜遊使的麵具,眼神冷厲。
桑雀撿起鐵釘,這東西不算是陰物,沒有什麼副作用。
“就這些了嗎?”曲天河問。
桑雀安慰一聲,繼續去追曲天河。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桑雀追到山寨側麵,看到地上有點點綠色火星殘留,便知道何不凝和曲天河交上手了。
隻是他逃跑的這個方向,竟然是衝著小六和夏蟬守的懸崖那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