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找不到源頭,不知如何處理,陰童沒反應,村怨沒反應,她好像變成了普通人,麵對詭異的力量隻能無助的等死。許久不曾有的絕望和恐慌感襲來,桑雀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嬰兒掙紮著,從她身體各處鑽出來。
眼角餘光掃到一個黑影出現在天花板角落裡,桑雀立刻轉頭,一個野獸般的小嬰兒尖叫著朝她撲下來。
桑雀猛吸一口氣坐起來,發現隻是一場夢,她心臟劇烈跳動著,大冷的天,她滿頭是汗。
感覺不對勁,桑雀趕忙檢查自己全身上下,以及關押金童子的銅鏡,沒有哪裡有問題,那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噩夢?
逼真到她現在都能感覺到皮膚被撐得疼的感覺,耳邊還有陣陣嬰兒啼哭的餘音。
難道是南洋女人最後的詛咒?
她之前遇見過幾個被詛咒的人,一個是瘦猴她娘,總是聽到童謠聲,一個是明府的老和尚,被詛咒每天喝血,不死卻要一直煎熬受折磨,還有一個是何不凝。
這三個人,隻有何不凝相安無事,另外兩個都死了。
這裡不能待了,她得趕緊去詭王朝,找何不凝問問怎麼解決詛咒。
看看表,才淩晨四點,桑雀已經沒辦法再睡,她得保持清醒,隨時防備著。
今天去薑棗家把薑棗給她準備的東西拿回來,下午就去詭王朝。
桑雀起來收拾過去要帶的東西,大將軍在老媽房間裡睡覺,它現在已經習慣睡在老媽床下了,聽到動靜跑出來,站在老媽房間門口歪頭看她。
桑雀比了個噓的手勢,大將軍後退甩尾巴,腦袋左歪右歪,不知道在看什麼。
五點多,桑雀換好運動服出去晨跑,在詭王朝她都沒有晨跑過,主要是詭王朝的百姓沒這習慣,她要每天天不亮就在城裡跑步,彆人肯定覺得她不正常。
在小區裡跑了一圈,準備跑第二圈時,桑雀看到了鄭玄叼著根煙步履匆匆,他滿臉愁容,手上還拎著行李包,像是剛從外地回來,準備去她家。
“鄭老師?”
桑雀遠遠地叫了聲,鄭玄抬頭,看到桑雀時眼裡浮起一抹探究,昨天下午桑雀已經給他回過短信,說她拍戲回來,在家中休息。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碰到南洋女人?”
桑雀心臟一顫,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和破綻,“出什麼事了?”
鄭玄掐滅煙頭,麵色凝重,“昨晚死了很多人,我懷疑那個南洋女人和金童子,被人滅了。”
桑雀拿下耳機,慢慢走近鄭玄,“能跟我說說嗎,我也算是當事人之一。”
正好,桑雀也想從鄭玄這裡打探一下,現代的有關部門有沒有能力處理鬼級的存在。
陰童和村怨現在都很渴望得到金童子,陰童要的是金童子的鬼域能力,村怨跟金童子是一脈同源。
可金童子是四層鬼級的存在,就憑陰童和村怨,合力都吞不下金童子,萬一被反殺就不好了,要吞噬金童子,除非它們之一晉升到鬼級。
她倒是可以把金童子放出來,讓陰童一點點肢解,給金童子降級。
可問題是,一旦放出來了,她還能不能再一次成功關押?
陰童層級不如金童子,肢解也隻能像肢解賭鬼一樣,拚儘全力肢解一小部分,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所以對於金童子的處置,桑雀目前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