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受到母親的傷心,小小嘴唇又開始癟,似哭不哭。
“嫂子彆哭了,一會兒小小也該哭了。”李二寶寬慰道。
秦如玉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嗯,對不起。”
“嫂子你去休息吧,我哄會兒。”
李二寶看著秦如玉紅腫的眼圈,於心不忍。
“可你也沒怎麼睡……”秦如玉欲言又止。
“沒事,我眯好了,你睡吧,小小交給我。”李二寶堅持。
“那,辛苦你了。”
秦如玉看了女兒一眼,對李二寶說道。
“房門我就不關了,有什麼你叫我。”
她走進房間,關上大燈後,隻開著床頭燈,便躺在床上。
李二寶也抱著小小坐在沙發上,一邊輕輕晃著,一邊說道:“小小,有叔叔在,咱們什麼都不怕,叔叔保護你們……”
天快亮。
秦如玉才走出房間,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李二寶。
李二寶抱著小小,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眼神裡全都是溫柔。
小小早就睡著了,可李二寶一直盯著她看,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連秦如玉站在他身邊,都沒有發覺。
“二寶,辛苦你了。”秦如玉忍不住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李二寶這才恍然抬起頭,問道:“嫂子你睡好了嗎,小小沒鬨。”
“我知道,把小小給我吧,你休息會兒,我睡好了。”秦如玉說道。
“要不你去吃點早飯吧,我還能抱一會兒,小小很乖。”李二寶說道。
“不用,我抱吧,你好好休息,謝謝你。”秦如玉嗓音有些哽咽。
“那好,有事叫我。”
李二寶把小小交給秦如玉,隨後便倒在沙發上睡覺。
看著李二寶身軀蜷縮在沙發,秦如玉忍住了讓他去房間睡的話,把小小放到上床後,拿了條毛毯出來,看著已經睡著的李二寶,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中午。
李二寶被電話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拿起手機,發現是謝尚英打來的。
李二寶起身看了眼緊閉的臥室房門,走進陽台:“怎麼了?”
“地址發給你了,你現在打車來,我問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謝尚英掛掉電話。
李二寶收起手機,出門打車離開。
見麵的地點是個高檔中餐廳。
李二寶進入包廂,就看見謝尚英正在打電話,示意他等會兒。
李二寶很自覺地退出房間,關上門。
直到接到謝尚英的振鈴,他才走進去。
謝尚英抱著胸,淡淡地看他:“吃飯沒有,先吃點東西。”
“不用了,說是吧。”李二寶開口。
“警局的內部調查卷宗我看了,車子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排除人為製造事故的可能。”謝尚英說道。
“所以內部偵破方向,也是自殺?”李二寶聲音低沉。
命案對外宣布是一回事,內部調查方向又是一回事。
他在監獄裡聽說過,內部調查卷宗,很多人一輩子也無法見到。
謝尚英搖了搖頭:“車子沒問題,但不代表人也沒問題,我拍了段視頻,不過這段視頻現在已經被刪掉了,你看完我也會把它刪了。”
她點開手機,調出一段視頻後,就丟給李二寶。
李二寶拿起手機,點開播放鍵。
第一秒,他眼神就冷徹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