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狐狸山神。
十二夫人就不知道了,因為她那時候已經嚇的遁走。
不曾看到後麵的事。
況且,她也不敢去看。
誰知道那白袍老道吃完了神明,會不會想吃人。
而就在這時。
十二夫人忽然一頓,眼中閃過狂喜之色。
“是那個小子!”
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前方的山林之中,有個騎著黃色大狗,穿著道袍的半大小子,正是陳黃皮。
而且更讓十二夫人狂喜的是。
無論是陳黃皮,還是那條大狗身上的氣息都十分萎靡。
對於元嬰修士而言,隻要元嬰不散,皮囊隨時可以更換。
“陳黃皮,好兄弟,本家!”
“怎麼了黃二?”
陳黃皮知道黃二的心思,可他卻焉壞的當做沒聽懂。
黃銅油燈怒道:“你我心意相通,你哪來的臉問我怎麼了?彆廢話,趕緊解除豢狗經,你太重了,我的腰都要被你壓斷了。”
陳黃皮趕忙說:“黃二你彆著急,我肯定是不忍心看你這樣的,隻是豢狗經太邪門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不能出差錯,否則……”
“否則什麼?”
黃銅油燈著急的道。
陳黃皮心裡暗笑,嘴上卻說:“否則啊,可能會跟這次一樣,明明說好的我做走狗,你做豢主,結果現在是我騎著你,我們感情那麼深,我肯定得慎重。”
“你會有那麼好心?”
黃銅油燈不信,總覺得陳黃皮在說謊。
他皮糙肉厚,真火都煉不透。
根本不要臉的。
“本家,你不信我?那好,我們現在就解除豢狗經,真出了什麼差錯,你可彆怪我!”
陳黃皮生氣了!!
這讓黃銅油燈有些動搖。
“本家,好朋友,你不要生氣,我不該懷疑你,是我不對。”
黃銅油燈這般想,又想起先前是自己先騙陳黃皮,說自己是法寶做不了狗。
或許是因為這個的原因。
所以豢狗經才顛倒了過來?
這樣想著,一時間,它竟有些羞愧。
陳黃皮見此,心中得意。
可就在,黃銅油燈忽然道:“陳黃皮,你快看,天上飛過來的不是那個什麼夫人嗎?”
“十二夫人?”
陳黃皮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便和向他無聲遁來的十二夫人對上了眼。
“夫人,你沒死?”
“是……是啊……”
十二夫人本想著悄無聲息的來到陳黃皮身後,然後直接奪舍其皮囊。
可誰曾想,剛靠近就被其發現。
這讓她頓時有些忌憚。
“小……”
十二夫人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陳黃皮,隻能道:“你可曾見過那些殘民,又或者是我那幾名家奴?”
陳黃皮搖頭:“沒有,他們早就和我走散了。”
“那你還記得走散前的大概方向嗎?”
“像是在東邊,又好像是在西邊,很散很亂,我也說不清。”
陳黃皮說的是實話。
那些人的行蹤,他確實沒有放在心上。
自然不可能去記。
十二夫人麵露遲疑,她的元嬰之體不能再拖下去,這陳黃皮和那大狗的氣息確實也萎靡不振,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其實,如果換做道心沒被嚇破的時候。
她不會這般猶豫。
一旦下了決定,就會果斷去做。
但,此一時彼一時。
“湯婆婆……”
十二夫人突然看向前方,驚喜的道:“你也沒死?”
陳黃皮扭頭看去,卻看了個空。
“死吧!”
十二夫人陰狠尖叫一聲,那聲音帶著震蕩之意,是一種專門攻擊神魂的法門。
同時,她雙手中分彆浮現出一個陰森森的文字,冒著詭異的色彩。
對著陳黃皮腦袋就狠狠拍了上去。
悍然出手,自然不給陳黃皮反應的機會。
黃銅油燈卻不然,它看著麵露殺機的十二夫人,兩隻如火如炬的狗眼裡滿是譏笑一片。
“傻缺!”
觀主跟煉丹一樣煉了陳黃皮那麼久,連頭發都沒燒掉一根。
你一個隻剩元嬰之軀,即將魂飛魄散的修士兩手一拍就想殺他?
做夢呢?
然而下一秒。
讓黃銅油燈笑不出來了。
十二夫人雙手拍在陳黃皮腦袋上的那一刹。
砰的一聲。
陳黃皮身體一挺,整個人瞬間僵住。
一道陰冷灰敗如同光膜一樣的異彩,瞬間從他身上閃過。
緊接著,陳黃皮皮膚上浮現出一個個如同花鳥魚蟲般的詭異文字,一縷縷黑煙從他毛孔中鑽出,那些黑煙和那尊變異神像身上裹雜的黑煙極為相似,隻是帶著更為純粹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