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法術也煉不成。
可每次獲取記憶,拿走他作為契主的那一部分,並不是由他操控。
這便顯得十分麻煩。
索命鬼像是看出了陳黃皮的心思,冷淡的說道:“若是和你簽了契約的倒黴鬼,自有勾魂冊的規則來約束,不過這女人是你親手殺的,她的魂魄我倒是可以影響一二。”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記憶。”
“我想要類似豢狗經和太歲斬魔劍法的東西,我還想要她關於許州的記憶,至於彆的我就都不要了。”
“明白了。”
索命鬼低下頭,黑紅色的雙瞳中射出兩道精光,沒入那十二夫人的魂魄之中。
緊接著,十二夫人的魂魄便像是被一根燒紅的鐵簽插進大腦一般,瘋狂的扭曲了起來。
然後便看到一個個光點從她的魂魄裡飄了出來。
光點聚集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球。
“倒是有一門功法。”
索命鬼皺眉道:“隻是好像不適合你,算了,你自己看吧。”
“讓我看看。”
陳黃皮十分好奇。
什麼功法不適合自己用?
他好歹也是天才,除了煉不成的功法,其他的都能煉成。
煉成不就能用?
陳黃皮心念一動,那光球就融入了他的身體裡。
眨眼間,就像是走馬觀燈一般。
一個個畫麵和文字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黃銅油燈曾經告訴陳黃皮,勾魂冊的作用非常妙。
妙就妙在。
陳黃皮獲得的記憶,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隻是讓他麵紅耳赤。
心跳加速。
十二夫人的記憶很亂,除了關於修煉的,就是和徐州牧宋天罡的床第之事。
隻是看了一眼。
陳黃皮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黃二告訴他,這是想殺人的感覺。
所以他記憶深刻。
“完了,我或許真是個天生的殺星,否則怎麼動不動就想殺人。”
陳黃皮趕忙將這段記憶掠過。
隨後,他就看到了索命鬼說的那篇不適合他的功法。
“合歡妙法,金剛杵真蓮?”
陳黃皮麵紅耳赤,憤怒的說:“邪法!邪法!我隻看了一眼,就想要殺人,阿鬼,你是不是在騙我,十二夫人好歹也是元嬰真君,她記憶裡怎麼會有這種邪法?”
這合歡妙法圖文並茂。
兼並陰陽采補之道。
陳黃皮看的道心都顫了起來。
索命鬼無奈道:“我說了,這功法不適合你,關我什麼事?我一個骷髏架,也煉不成這天變之前的古法。”
“古法?”
陳黃皮想了起來。
十二夫人的記憶裡,的確有一段是得到這功法的過程。
天變後的修士煉不成古法。
一煉就會化作邪異。
因此,早就被列為禁書,但對於宋家這種世家來說。
要是沒藏點古法禁書,那叫什麼世家?
況且在他們看來,古法也有古法的好,手下的修士要是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又落入了對手的手中,隻要關鍵時候運轉古法,頃刻間化作邪異,不僅死無對證,還能拉著死對頭當墊背。
這簡直就是神法。
不過,十二夫人作為許州牧宋天罡的小妾,倒是用不著這種手段。
這功法,純粹是她精心挑選用來取悅宋天罡的手段罷了。
畢竟功法不能煉,可圖上的姿勢卻一個比一個好用。
陳黃皮篤定了這合歡妙法是邪法。
他可是修仙的。
是正道,怎麼可能煉邪法。
“這個合歡宗,也一定不是什麼好宗門。”
陳黃皮一想起那些圖片,心裡想殺人的念頭就按捺不住。
“我的殺性太重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
“最起碼,我又知道了堪輿神盤的幾種用法。”
陳黃皮這麼想著,腦海中關於十二夫人來十萬大山的目的一閃而過。
“這些修士真奇怪,告訴手底下的人是來找汙染源的,實際上她又是來找林業那幾個修士的,可我總感覺有點不對。”
陳黃皮雖然心思單純、善良。
但那也隻是天天和師父,黃二在一起待久了。
這幾天經了一些事。
也學會了思索。
不由得,陳黃皮在心中揣測:“按理說,許州牧宋天罡要派人找汙染源,是為了所謂的賦稅,可他卻隻告訴那些普通修士,和這事比起來,林業那幾個修士並不算什麼才對。”
家奴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在這種大人物心裡算不了什麼。
可作為身份地位更高的十二夫人,卻偏偏要盯著這件小事不放。
“林業他們也是來找汙染源的,結果被變異神像追殺,又被二師父給吃了,魂魄又讓我喂給了索命鬼,他們身上唯一貴重的東西就是那個堪輿神盤。”
“難道是為了堪輿神盤來的?”
陳黃皮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林業等人雖然重視堪輿神盤,可十二夫人卻隻將其當做法寶使用。
很顯然不是。
陳黃皮頭疼不已。
一直到索命鬼都看不下去,一口將十二夫人魂魄吞入腹中,將他心神提出勾魂冊以後,還是在費勁的思索。
黃銅油燈見此,好奇的問道:“陳黃皮,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陳黃皮回過神來,語氣複雜的說道:“黃二,我懷疑十二夫人是衝我來的,他們要殺我,而且肯定還會派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