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前排，開車的是雷斯，坐在副駕駛的是海倫耶格爾，兩人皆是西裝筆挺，皮鞋錚亮，連帶著發型麵容都經過修飾，跟當初的nobod氣質完全不同。
“你們兩個……”
托利弗更疑惑了。
他覺得自己腦子裡此刻的疑問，可以出本十萬個為什麼。
“上車。”
李昂拉開車門，眼睛看著托利弗，“除非你想這麼徒步走三十裡路，然後再搭乘公交車到市區。”
“相信我，你這雙鞋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砰。
車門關上，車窗關上，難得沒有下雨的天氣又變得炎熱，但車裡的空調，很涼快。
托利弗手抓著扶手，表情嚴肅，顯得有些緊張。
他坐直了身子，強忍著自己一堆疑問，此刻的他，在努力對抗著胃裡的翻江倒海。
他暈車了。
“雷斯。”
好一會兒，托利弗小心翼翼開口，“請問，你可以開慢一點嗎？”
“怎麼了？”
“我想吐。”
“嘔——”
……
回到特卡特河畔的彆墅，托利弗震驚了。
李昂離開監獄，不到一周時間，怎麼就有如此大的轉變。
雷斯在洗車，脫掉上衣在認認真真清洗，一邊乾嘔一邊清洗。
海倫耶格爾在檢查和布置剛安裝的監控攝像頭，做好防備。
而還有熟悉的麥克，出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回到房間鼓搗那個保險櫃，要儘快將它打開。
大廳裡。
托利弗有些拘束坐在那。
“你說什麼？”
他有些不敢相信李昂說的話，“你就是裡昂？不對，你是李昂，不對不對，你的確是李昂，但不是裡昂，你的身份被胡塔斯曝光了。”
可他說完這個話，好像反應過來，瞳孔慢慢收縮，又急速擴大。
看到李昂認真點了點頭，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就是李昂，塔塔集團小頭目，沒有錯。”
李昂道，“那個替身，已經死了。”
“死在監獄的暴亂中，這不是斯威特公開的事情麼？”
包括雷斯跟海倫耶格爾，都已經是死去的人，而麥克是被克洛斯以正常手續帶出來的人，無關緊要，實在不行，再加進死亡名單，對斯威特來說也不過一句話而已。
托利弗心驚膽戰，饒是他活了半輩子，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他看著李昂，半開玩笑道：“現在我知道了這個秘密，你打算怎麼對我？殺我滅口？”
“我需要你。”
李昂直接道，“托利弗，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的信息渠道，你處理信息的能力，都是我需要的。”
“我想活著，我們一起好好活著。”
“你就不怕，我揭發你？”
“我們是朋友，很難得的朋友，你不會這麼對我。而且，你覺得現在大家信你，還是信我？”
看著李昂真誠的眼睛，托利弗好像徹底明白了。
“那四個審核假釋的官員……”
“每人一萬美金，托利弗，你現在欠我五萬美金，得還。”
托利弗一怔：“為什麼是五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