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宋茜雙手托於胸前,不解道:“哥,你讓他們去這麼個鬼樓做啥?
幾個小鬼罷了,隨手就捏死,沒必要專門讓他走一趟吧!”
宋玄把玩著手裡的身份羅盤,笑道:“不著急,且先等等,我想試試看,從這寧采臣身上,能不能刷出任務。”
邀月柔聲道:“夫君是覺得,這人畢竟身份不一般,在氣運羅盤那,估計也是掛了號的,若是遇到危險,可能會觸發氣運羅盤的任務發布機製?”
宋玄點頭,給宋茜和邀月傳音道:“天有天道,鎮國神器氣運羅盤,相當於道宋皇朝內的小天道,整個皇朝疆域可能都處於它的監察與計算中。
難得有寧采臣這麼個合適的魚餌,不用白不用,我需要收集更多的訊息,來推算氣運羅盤的運行機製。”
宋茜哦了一聲。
果然,沒有一個工具人,能擺脫的了被老哥榨油的命運。
老哥不僅要拿對方來刷功勳值,更要以此來推算氣運羅盤的運行機製,真是將寧采臣的個人價值壓榨到了極致。
...
這無名客棧內,寧采臣和書童吃過飯後便定了間房,準備休息。
今夜圓月高照,但不知為何,寧采臣順著窗戶向外望去,總感覺夜晚的金山城總像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街道上看不到半個人影,和白天的車水馬龍完全不同。
白天的金山城和夜晚的金山城,仿佛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收回目光,寧采臣打量著房間。
房間並未如客棧外麵那般破敗,反而一塵不染,床榻、桌案,全都乾淨整潔,像是每日有人打掃一般。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發感覺不對勁。
因為自從進了客棧後,除了那個佝僂的老掌櫃外,他就沒看到店裡還有其他夥計。
哪來的人手,將房間打掃的如此乾淨?
書童沒有寧采臣那般鎮定,在房間內東摸摸,西碰碰,但無論摸到哪裡,入手都是陰森冰涼,那不僅僅隻是天冷的冰涼,而是似乎要將涼意浸透到人的骨子裡。
終於,他忍不住了,靠近寧采臣低聲道:“公子,那位宋千戶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他是故意讓咱們住在這裡看我們笑話?
聽說皇城司那些人看不上讀書人,如今看來,倒也並非傳言。
這地方陰森森的,說不定鬨鬼,他不會是想害我們吧?”
寧采臣臉上看不出任何怒色,平靜開口,“既來之則安之,沒必要胡思亂想。
以那幾位的本事,真若想害我們,壓根無需那麼麻煩。”
“這倒也是!”
書童嘟囔了一句,躺在床上拍了拍,閉眼懶洋洋道:“這地方雖然陰森了一些,但卻很乾淨,一點塵埃都沒有。
公子,你說,這裡該不會每天都有鬼來打掃吧?”
這話說完,他下意識的拍了下自已的嘴,“呸呸呸,我胡說的,公子你彆生氣!”
但他等了片刻,並未聽到公子的回應,房間內靜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靜。
“公子!”
書童心裡感覺有些瘮得慌,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所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似虛非虛,此刻身子蜷縮在一起,頭埋在膝蓋上,漂浮在半空中,灰白色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