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那詩,還有下闋?”
昨天事後費宏和焦芳都來找過朱厚照,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實在沒想到這居然不是一首完整的詩,它有下闕啊!
但自尊心當然不會讓他承認這詩是他抄的,於是他對兩名夫子說下闋當然有但他不想說。
陳策哪裡看不出來朱厚照又拿著這詩去顯擺了,無奈的搖頭,還是慷慨的寫出來遞給朱厚照了。
“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閒看。”
嘶!
好家夥,我直接一個好家夥!
好詩!
朱厚照愛不釋手,然後舔著臉問陳策道:“這詩,寫的誰?”
陳策總不能說是李鴻章自己寫給自己的吧?於是隻能道:“曆史上那些人你自己對號入座吧,你覺得是誰就是誰。”
“他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也可以是萬千小民,可以是於謙,是嶽飛,是範仲淹,是無數憂國憂民之人。”
是這麼個理,朱厚照心裡有底了,笑容滿麵的道:“多謝小老弟!”
“其實,我是冒著你的……”
陳策打斷他道:“詩詞歌賦於我來說沒意義,它出自誰我也不在乎,如果在乎名,我乾嘛給你?”
“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該不分彼此。”
朱厚照被陳策這話說的,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今天說啥都要請陳策吃一頓好的。
陳策心裡其實更感謝朱厚照,那五百兩白銀,他想都沒想就給自己了,這絕對不是一首詩就能得到的金錢價值。
他對自己無條件信任,自己還能吝嗇一句詩的歸屬嗎?
再說了,也不是自己的詩。
“對了。”
朱厚照想起什麼,對陳策道:“你的報社不是今天開張嗎?如何了?”
陳策搖頭道:“我還沒去看。”
今天大清早報社應該已經開業了,陳策剛打算出門,朱厚照就過來了,稍稍耽誤了一下,他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咱們快去瞧瞧。”
陳策點頭,就在這時,小院外王德發大汗淋漓的焦急跑來,口裡急促的喊道:“東家,東家!”
陳策趕忙請他入內,道:“今天不是報社開業,開了嗎?你怎麼還有空過來?”
王德發磕磕巴巴,張牙舞爪的比劃著,急的陳策不行。
“慢慢說。”
王德發捋了捋舌頭:“不夠……人山人海……壓根不夠……”
什麼呀。
朱厚照一臉迷茫的看著王德發,“你這老頭,話都說不清楚啊?”
“究竟咋啦?什麼人山人海?有人鬨事啊?”
王德發搖頭道:“不是啊,咱們低估了……哎,我,小老兒,這……”
陳策無語道:“算了,不指望你說了,我們過去看看。”
朱厚照道:“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