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鳥實未想到滿倉兒武技會如此高超,對戰五十名番子竟絲毫不落下風。
眼見情況不對,他指著陳策道:“抓住那病鬼!”
陳策來不及走,又再次被東廠番子抓住。
楊鳴鳥用力拍打著陳策的頭,厲聲對吳娘子道:“你繼續殺!”
“你揮一次刀,我砍他一處手指!”
“放下刀!”
吳娘子手中斷刃落地,雙目凝視陳策,眼中帶著深深的愧疚,呢喃道:“對不起。”
楊鳴鳥捂著就正在流血的肩膀,將匕首狠狠拔了出來。
“賤人你夠狠的!”
“你家相公都敢殺?反天了!”
陳策狠狠咳嗽幾聲,才平靜的對楊鳴鳥道:“陳某雖一介小民,錦衣衛那邊卻也有幾名熟人。”
“閣下今日欺辱,陳某權當未發生,事情就此了結,何如?”
楊鳴鳥像看猴子一樣看著陳策,匕首輕輕拍打他的臉頰,微笑道:“錦衣衛?東廠的狗知道嗎?”
“東廠的番子都是錦衣衛調過來的知道嗎?”
“你用錦衣衛嚇唬我東廠?你踏馬以為老子是嚇大的?!”
吳娘子知曉楊鳴鳥為人,急促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我挑起的,和他無關。”
“有事衝我來,放了不相乾的人。”
楊鳴鳥玩味的看著吳娘子,陰鬱的笑道:“倉兒,你看你,這不是挺癡情的嗎?”
“當初對老子為何不是如此?”
“恩愛是吧?”
“放了他是吧?”
“可以,脫衣!”
“現在給老子將你衣衫一件件脫下來!”
楊鳴鳥冷笑道:“我要看看這病鬼能做什麼,我讓他看看他的女人受辱,他能替你做什麼?”
陳策權衡一番,最終歎口氣,對吳娘子道:“你武技高超,將刀拿起來,殺出去。”
“你知道我活不久,不要受此淩辱,死亡對我來說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仿佛隻是瞬間,陳策做出了決定。
彆看隻是瞬間,陳策卻想了很多,做下如此決定,就意味著他所有的抱負理想調教太子改變大明將會成為一場空。
不過無所謂了。
明朝不需要自己去拯救,隻不過少了一個病鬼而已。
“拿起你的刀!”
陳策厲聲開口,對吳娘子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滾出去!”
楊鳴鳥大笑著對東廠番子道:“給她讓路,我倒要看看你走不走。”
“你踏出一步,我就捅他一刀!”
陳策側目盯著楊鳴鳥,淡漠的道:“在下不認識你,也不知你是誰,不過陳某如果僥幸活下去,即便你是天潢貴胄,我也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吳娘子隻是沉默少許,便將外衫脫下,隨手朝一旁扔過去,目光毅然決然。
“你!”
“咳咳!”
陳策盯著吳淑嫻。
吳娘子不卑不亢的道:“我的事與你也無關!”
“好,好,好!”楊鳴鳥鼓掌,“滿倉兒,你好的很!”
就在此時,槐花胡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楊玉振帶著一群錦衣衛急促衝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