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九月,秋風瑟瑟,陳策坐在後院的通濟渠釣魚。
一名老者背著手走來,在陳策麵前落座,和陳策一樣甩鉤入河。
“小兄弟今日收獲如何?”
陳策側目看他一眼,搖頭道:“剛開始釣,還不清楚。”
來的這名老者不是彆人,正是焦芳。
隻要有心,查一查朱厚照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這很容易。
焦芳不確定這個鄉野小子是否在朱厚照麵前說了什麼,所以他決定來試探試探陳策。
“小兄弟是讀書人?”
陳策搖搖頭道:“不知道長者口中讀書人是什麼樣的,如果隻是讀了幾本書,便算讀書人,那我應該是的。”
焦芳疑惑的道:“汝未科考?”
陳策搖頭道:“並無。”
“為何?既已讀書,為何不科考?”
陳策想了想,道:“對自己不夠自信吧,怕考不上。”
他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無事獻殷勤,還是穩妥點回答比較好,免得又沾了是非。
焦芳微笑道:“你倒是謙虛。”
“如今國朝春秋鼎盛,科考興盛,汝還年輕,當思報國之心。”
陳策拱手道:“多謝夫子教誨,在下銘記於心。”
焦芳沉默了一會兒,將魚餌灑入河中,又問陳策道:“去歲的一次貴州鄉試,題是如何解決西南土司之爭。”
“這道策論不算難,老夫托大,不妨考考你?”
陳策側目看他一眼,東宮的人?
朱厚照的老師?
來者不善呀!
陳策裝糊塗的苦笑道:“夫子抬舉我了,我連秀才都未考,哪裡知曉鄉試啊,若是能答出來,我現在都是舉人老爺了,何苦守著這一塊地方閒著釣魚打發時間?”
焦芳見他回答的四平八穩,一臉真誠,心中那點疑慮也打消了。
本以為朱厚照是受到此人指點,可現在想來也不太可能,一介民間小子,又怎知國事?
焦芳也笑道:“倒是老夫唐突了。”
陳策忙不迭道:“夫子能考教小子是小子之幸,隻是辜負了夫子一番美意,實在抱歉,小子日後定會刻苦讀書。”
焦芳點頭,不卑不亢,為人和善謙虛,倒是個苗子。
“嗯,自當如此,汝當勉勵。”
陳策眨眨眼,問焦芳道:“還不知夫子是?”
焦芳笑著道:“老夫隻是個教書先生而已,沒啥名諱。”
“好吧。”
陳策也不糾結,既然對方不願意回答,陳策也就不問了,反正大概知道他是東宮朱厚照的老師了。
恐怕這次是關於西南問題來興師問罪的。
隻是稍微猜測一下,便知道對方身份,也不需要陳策深問,錢鉞的老師是焦芳,能推舉錢鉞的隻有焦芳。
換言之,利用朱厚照的也是焦芳。
不過他可能在朱厚照那裡吃了癟,所以在找是誰在教太子殿下那一番話,所以才找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