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上,張延齡撓了一下腦袋,問張鶴齡道:“大哥,不對呀!”
張鶴齡虎著臉:“什麼不對?有什麼情況?戒嚴!”
張延齡:“……”
“不是,是那小子不對啊,王守仁說是那小子推薦他的,關鍵那小子不是個市井小民麼?”
“他咋能向皇上推薦王守仁,並且還說服了皇上?這不對啊,說不通!”
張鶴齡忽然也反應過來了,確實,這很詭異,確實很詭異。
他沉思片刻,道:“咋回事?”
張延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大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踏馬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張鶴齡分析道:“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這個小子,深藏不漏,他並不是什麼市井小民,而是皇帝的……”
“貼身太監?”張延齡機智的回道。
“你踏馬,腦袋和屁股裝反了!哎,我們張家怎麼出現你這麼個蠢貨啊!”
“還貼身太監……諸葛臥龍聽過沒?”
“要我看,這小子很有可能是……大明國師!對,一定如此!皇上都得聽他的!”
張延齡:“……”
大哥你這個比我那貼身太監還要離譜好吧?還大明國師,大明狗屎吧!
我不信!
不過無論如何,張家兄弟都覺得陳策這小子深藏不漏是真的,不然怎能推薦王守仁掛帥?
“嗷!”
張延齡大叫道:“大哥,你打我做甚?”
張鶴齡咬牙道:“你說推薦咱們去西南的人,會不會也是這個卑鄙陰險無恥且狡詐的小子?”
張延齡瞪大眼睛,勒馬就要回頭:“我要去乾死他!”
“你瘋了?滾回來!現在回頭,五軍都督府的人會宰了咱們的。”
“等我們回來再狠狠收拾他!管他是誰的,這次咱們要儘可能不死,等回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個仇,你給我牢記在心底,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小子!”
張鶴齡咬牙握拳,憤慨的說道!
……
焦府。
焦芳如何也沒想到,順天報業和順天快遞的幕後東家居然也是陳策。
難怪當初弘治皇帝不準許大明再有人涉獵報業行業,這似乎更印證了陳策和皇太子的關係。
自己兒子被毆打成這幅樣子,焦芳本以為可以輕易讓對方付出代價,但他低估了對方,誤判了局勢,導致順天府尹被調去交趾。
同時皇上可能也知道張寵是受命於自己。
他現在心煩意亂,陳策這個小子,現在再看來,絕對沒第一次見麵時那麼簡單和單純!
“爹。”
焦黃中慘然的躺在床上,啜泣道:“你,你得給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