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
乖乖,這群文人要罵起人來,沒兩下子還真不知道他們在說個啥,這就是所謂的文壇大佬高手過招?
哼!這李夢陽自詡文壇領袖,看來也不咋樣嘛,被陳策反唇相譏,隻能無能狂怒。
“嗬嗬。”張鶴齡背著手,盯著李夢陽,淡淡的道:“就你彈劾我們兄弟的是吧?”
李夢陽道:“為非作歹,欺男霸女,凡有誌之仕,都該如此,是本官彈劾你們的,何如?”
“還有你。”李夢陽盯著陳策,道:“你借張家兄弟之勢,推舉舉人為官,將手插入朝廷,吾必連同你一起彈劾!”
陳策無語的道:“你當吏部是張家兩位侯爺的爪牙?”
“朝廷人事安排,能聽兩位侯爺的?”
“縱然兩位侯爺囂張跋扈,但他們的手能插入到官場?閣下未免太給他們臉了吧?”
張鶴齡:“?”
張延齡:“?”
怎麼聽著他好像在罵自己,但又找不到證據?
咱們兄弟是不能將手插入到官場,但你大可不必說的這麼直白吧?
“閣下當初立的誓希望還作數。”
陳策看著李夢陽,說完後便背著手緩緩離去。
張家兄弟冷冷盯著李夢陽看了一眼,“王八蛋,你給我們等著!”
說完後,兩兄弟也憤怒的離去。
戶部幾名同僚這才好奇的問李夢陽道:“李大人,什麼事啊?”
李夢陽淡淡的道:“沒什麼,此子大言不慚,要給幾名舉人推薦官吏去西南。”
戶部幾名同僚輕蔑一笑,淡淡的道:“他能左右戶部官吏選拔?”
“剛才他說的不錯,莫說他,便是張家這對奸佞都沒這個權柄!”
李夢陽點點頭,道:“我與他做了賭約,若他真有這個本事,我當眾喊他一句陳師!”
幾名戶部同僚笑道:“此事斷無可能,漫說此子非吏部官,即便是,他能推舉人去西南做官?簡直荒謬!”
“此子和張家兄弟廝混在一起,看來便非什麼好人。”
“李兄的《應詔指陳疏》,影響力越來越廣泛,痛擊張家兄弟為害一方,朝中無不盛讚!”
“隻是李大人未免剛正,恐會遭到張家兄弟報複。”
李夢陽平淡的道:“本官從未懼怕過!任他東西南北風!”
……
張家兄弟麵色血紅的離開臨湖翠微樓,今天的臉算是丟完了。
這個李夢陽,真給他臉了啊!本來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竟欺負我們少讀書,指著我們鼻子噴我們是王八?
簡直混賬!
張延齡憤慨的道:“大哥,我要乾死這個王八蛋!”
張鶴齡道:“乾!必須要乾死他!”
“去錦衣衛找牟斌,先給這個家夥關進詔獄好好拷打一番!”
張家兄弟氣咻咻的朝錦衣衛而去。
陳策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穀大用跪在街肆前,不免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多問,就是不知這個太監怎麼得罪了朱厚照。
在陳策回到家中的時候,張家兄弟帶著錦衣衛氣勢洶洶的去了臨湖翠微樓,直接將李夢陽給拿下,然後關詔獄毒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