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撓撓頭,問陳策道:“乾啥?”
“我父皇已經遣旨去朝鮮了,使臣正在路上。”
“做什麼?”陳策問道。
朱厚照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讓禮部批判朝鮮的非分之想!”
“哦,送旨過去的還是你前嶽父禮部右郎中寧誠寧君瑞。”
陳策:“……”
你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前嶽父啊……
陳策沉思片刻,他知道現在去勸弘治皇帝已經來不及了,金口一開,覆水難收,想讓弘治皇帝收回成旨不容易,需要走很多流程,那個時候恐怕寧大人已經抵達朝鮮。
陳策盯著朱厚照,忽然問道:“你想辦法再寫一封聖旨,蓋上你父皇的玉璽印章,送去遼東。”
“讓遼東都司將任士洪給放回朝鮮。”
“再寫一封聖旨去攔截寧誠的使臣隊伍。”
朱厚照:“……”
小老弟,我看你是瘋了吧?你這是偽造聖旨啊,一封不夠,你他娘的還來兩封?
他當然不怕他父皇會降罪於他,關鍵這麼做有啥意義?這不是對外界說大明服軟朝鮮了嗎?
本來大明的天威已經有損,你這一套下來,大明哪裡還有頂點威嚴可言?
朱厚照雖然有時候沒心沒肺,但他也不是傻子,他承認小老弟很牛逼,但這事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有些過分了吧?
陳策對朱厚照道:“有些事我沒辦法和你細說,任士洪知道燕山君的一些秘密。”
“當初他被圈禁在朝鮮,並非是成宗皇帝的意思,而是朝鮮勳舊派的意思。”
“因為……燕山君並非貞顯王後親生骨肉,任士洪知道,隻要他回朝鮮,就會掀起朝鮮內部動蕩,這也是當初朝鮮成宗為什麼沒將任士洪囚禁在朝鮮而是遼東的目的……咳咳,總之你聽我的……咳咳。”
“我知道這事很瘋狂,但是……咳咳。”
看到陳策開始急促咳嗽,臉色也變的越來越潮紅的時候,朱厚照嚇壞了,他趕緊拍著陳策的後背道:“好好好。”
“小老弟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慢慢說。”
陳策道:“來不及了,得趕在寧誠去朝鮮之前給他攔住,時間不多了……咳咳。”
“殿下,你信我,咳咳。”
朱厚照當然相信陳策,儘管偽造聖旨的罪名很大,可他是太子呀,他怕毛啊?
“好!”
“我現在就回宮,小老弟你莫激動,莫要激動好不好。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去做還不行麼?”
“劉瑾,走!咱們回宮去!”
“小老弟,我回宮了,我讓劉瑾將劉文泰給叫來,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
陳策點點頭。
他一直在想怎麼布局朝鮮,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沒有什麼比製造朝鮮內亂更好的辦法,隻有如此,才能徹底讓朝鮮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