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君朝後瞥了一眼,並未說什麼,帶著婢女離去。
倫文敘雙拳緊握,一臉憤恨的朝青樓走去。
……
轟轟轟。
家家戶戶的鞭炮聲響起,北平大街小巷越來越熱鬨,勾欄瓦舍燈火如晝,倫文敘醉醺醺的從青樓離去。
回到府邸,寧知君獨自一人坐在琳琅滿目的四方桌上吃著菜肴喝著酒水。
自從十月份成婚到現在,倫文敘便對寧知君愛答不理,時常夜不歸宿,寧知君已經習慣。
她不是沒有嘗試改變過兩人的關係,但倫文敘依舊對自己冷漠異常。
“相公,吃飯吧。”
寧知君不鹹不淡的開口。
倫文敘冷笑道:“你今日去哪兒了?”
寧知君道:“沒有去哪,見了一名故人。”
“故人?”
“你的老相好是嗎?陳策是嗎?”
寧知君淡淡的道:“相公,你喝醉了,我今日出門有事。”
“背著我找男人也算有事?”
“還有!今日年關,為何不去我父母那兒吃飯?”
倫文敘咬牙質問寧知君。
寧知君反問倫文敘道:“相公你是一家之主,你沒說要去,我怎敢自作主張?”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你背著我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婊子!”
寧知君似乎習以為常,她深吸一口氣,對倫文敘道:“相公,自從嫁到你家來,一直恪守婦道。”
“我不知你在自卑什麼?為何總是要將你的怒火發泄在我身上?!”
倫文敘大聲質問道:“若不是梁師,你能嫁給我?”
寧知君冷冷的道:“若不是他,你能娶我?”
“你!”
寧知君嗬嗬道:“你總是要拿自己和純簡比,可你又沒有那個能力。”
“新婚宴上,那些對子你對不出來,卻將你的怒火和不悅發泄到我身上,憑什麼?你不如純簡,這難道不正常嗎?我說過什麼嗎?”
“是你自己總要將你和純簡對比,可你能力又不如人家……”
“純簡……嗬嗬,你叫的真親昵啊!”
啪!
倫文敘一巴掌扇到了寧知君的臉頰上,怒火中燒的道:“賤人!閉嘴!”
寧知君泛起笑容,那雙眸中寫滿了對倫文敘的鄙視和看不起。
她昂頭喝下最後一口酒,起身離去,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
當真以為我不知你在跟蹤我?我就是要看看你拿什麼和陳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