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拉住兩兄弟,道:“舅舅,彆著急呀。”
“我的兩千兩銀子,小老弟的兩千兩銀子,一共四千兩,你們該不會耍賴吧?”
“賭約都簽好了,要是耍賴,我可要派人去你們府邸拿錢了哦。”
張鶴齡嘴角抽了抽,尷尬的道:“哈哈,不會,怎麼會呢?不過就是區區四千兩銀子罷了,我們兄弟還是給的起的。”
朱厚照點點頭,道:“我就知道舅舅你們不會食言的,謝謝啦。”
張鶴齡:“客氣。”
朱厚照揮揮手,道:“走了。”
張鶴齡忽然打個冷顫,臉色難看至極,他緩緩伸出顫抖的手,搭在了張延齡的肩膀上,顫巍巍的道:“老二,我,我感覺有點窒息,呼吸困難。”
張延齡攙著張鶴齡的肩膀,道:“大哥,四千兩銀子啊,我心疼,咋辦,咋辦啊!”
陳策和朱厚照路過張家兄弟身前,陳策蹙眉看著兩兄弟,問朱厚照道:“他們怎麼愁眉苦臉的?”
畜生啊!陳純簡!你真是個畜生!你還有臉問?
要不是你教那個祝枝山的,我們也不至於虧這麼多錢?誰讓你沒事指導祝枝山的?
你自己去考試不好嗎?你要去考試,我們肯定買你高中會元啊!
誰他娘的能知道,你居然真的在短短十幾天把祝枝山給調教出來了?你這個孽障!
朱厚照微笑道:“沒什麼事吧,想來是替我們高興的。”
陳策嗯了一聲,對張家兄弟道:“走了啊,對了,過幾日我設宴替唐寅和祝枝山慶祝一下,你們也過來吃點。”
張家兄弟:“……”
“嗬嗬,好的。”
……
倫文敘府邸。
湛若水倒不急去看榜單,到現在還沒出發,不過倫文敘已經回來了,他對湛若水道:“不必去看了,第三。”
湛若水倒是有些意外,問道:“前二是誰?”
倫文敘沉默片刻,臉色複雜的道:“第一是唐寅。”
這不意外。
“第二是祝枝山!”
此言出來後,湛若水忍不住愣在原地。
祝枝山?!
那個被陳策調教十幾天,最近在舉人圈子都不被看好的祝枝山,居然一躍成為了這次會試第二?
嘶!
湛若水倒吸涼氣,他不是震驚於祝枝山能高中第二,而是震撼於陳策,他就調教祝枝山不過十餘天,就能將三屆次次落榜且排名靠後的舉人給調教成了會試第二?
這太逆天了!!
倫文敘臉色有些難看,隨口道:“他祝枝山能高中是他自己的本事,和陳策沒什麼關係吧?”
湛若水:“……”
科考之前,你認為祝枝山往年的成績,這次大概率不會高中,現在經過陳策十餘天教導,你口中的那個‘不會高中’變成了會試第二。
都這樣了,你還說和陳策的調教指點沒關係,是不是有點太違心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祝枝山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績,就是陳策教出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