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搖搖頭,道:“你不會是一個人,我會派內廠的探子去協助你,有任何事你可以使喚他們。”
傅元:“?”
“你就不能想辦法給我弄個官?”
“不方便你行事……也行,內廠還缺個指揮僉事,等你去遼東,我將令牌交給你。”
傅元也是服了,我說當官,是當文官啊,你讓我當內廠的官?這不是被文官那群吊毛踩在腳下?
陳策道:“與人鬥,其樂無窮,這樣不才能襯托出你的能力麼?”
“怎麼?沒信心?認為廠衛就鬥不過文官?”
傅元冷笑道:“你成功的激起我的興趣來了……對了,內廠指揮使是誰?”
陳策:“我。”
傅元:“……”
賤人!
“王兄。”陳策自然也不會落下王務弼,道:“西南需要一個坐鎮的人,你將來要替朝廷鎮住整個西南。”
王務弼點頭:“好!”
陳策不再打擾他們,背著手來到了秦紘他們這一桌落座。
“純簡,不用陪我們,我們再喝會兒酒就走。”
秦紘開口。
這些老夥計都是朝廷肱股之臣,也是弘治皇帝的左膀右臂,可現在他們都垂垂老矣,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致仕。
這段時間,這群尚書們對自己不少幫助,朝廷上很多事他們都暗中幫扶陳策,雖然他們沒說,但弘治皇帝都私下告訴了陳策。
陳策很感激他們。
“我陪你們喝一杯!”
陳策不喝酒,但這個時候為了敬重也好,為了感恩也罷,這杯酒無論如何要喝。
秦紘幾個人勸不住陳策,隻能含淚陪著陳策喝了一口。
“純簡!好好活下去!”
秦紘和徐貫幾人開口,儘管一輩子閱曆無數,也見慣了生離死彆的場景,此時依舊忍不住落淚,旋即緩緩齊聲,長長歎口氣,然後背著手離去。
陳策目送他們離開,最後才一步步來到了朱厚照的桌上。
劉瑾、李珍、魏文禮三人忙不迭起身,自覺退到一旁。
“小老弟,我太開心了,你終於成婚了,哈哈!”
朱厚照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今年滿打滿算不過才不到十四歲,古代的孩子都早熟,更何況他是皇太子。
十幾歲的孩子,貪玩頑劣不是正常麼?可陳策剝奪了朱厚照這一切,他已經褪去最先的頑皮,變得沉穩了許多。
這其實不是陳策想看到的,但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是未來大明的主人,這一切都是他該承受的。
陳策臉上泛起笑容,對朱厚照道:“太子殿下,謝謝你。”
朱厚照指著自己,不解的道:“我?乾嘛謝我啊?”
“哦,哈哈,今天我幫你婚禮操持的漂亮,所以小老弟你感謝我對不對?”
陳策搖頭道:“不是,如果沒有太子殿下的善心,我五年前就該死了。”
“說這個乾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朱厚照不高興,道:“不要說這些晦氣的話了,什麼生啊死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