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身子還好嗎?”
陳策輕輕點頭道:“還好的,不用擔憂。”
吳娘子嗯了一聲,陳策牽起了吳娘子的手,並肩站在甲板上凝望著海上風景,“應該還有五天左右,就能抵達倭島了。”
“我估計要在倭島待上十天半月。”
弘治皇帝要祭天,還要巡查倭島上的將士、官僚,以及對石見銀山的開采等等諸事,行程很滿。
吳娘子微笑道:“好!”
……
朱寘鐇一直在盯著空曠的甲板,看到陳策出現在吳娘子旁邊,手牽著手,他心中更加躁動!
原來是這個病鬼的妻子?
上船前,他和陳策有過照麵,和朱祐杬一樣,他也很好奇陳策的身份,看起來病懨懨的,為什麼卻能和弘治皇帝同坐一個船隻。
沒多時,王府老吏走來,對朱寘鐇道:“王爺,那女子不是皇上的妃子。”
朱寘鐇道:“我知道!”
他起身,撩袍快速去了朱祐杬的房間。
“表兄。”
朱寘鐇麵帶微笑的對朱祐杬打招呼,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咱們登船的時候,看到那名癆病鬼你還記得不?”
朱祐杬剛才才試探過陳策,他忙不迭問道:“怎麼?你知曉他的身份?”
朱寘鐇搖搖頭:“不知道啊,所以我來問問你,那家夥看上去病懨懨的樣子,這是誰啊?為什麼能和咱們同船?”
朱祐杬沉思片刻,微微搖頭道:“不知道,我試探過他。應當不是朝廷的文官。”
“最有可能的,就是內廠或者東廠的提督。”
錦衣衛指揮使現在在弘治皇帝身邊,隨時拱衛弘治皇帝的安全,陳策又說自己不是朝廷的某個大人官吏。
那就隻有可能是東廠和內廠的提督了。
朱寘鐇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更加激動!
好啊!原來隻是皇上的一條狗。
卻也不知用什麼法子將家眷給帶上了船隻。
朱寘鐇滿腦子都是吳娘子那一抹妙影,心中越來越躁動,道:“表兄,咱這船隻,不是不準帶家眷麼?”
“我好像看到了那小子帶著家眷上船了。”
朱祐杬微微一愣,不動聲色的看了朱寘鐇一眼,這個豬東西,莫非是打了陳策妻子的主意?
早就聽說朱寘鐇在寧夏胡作非為,朱祐杬本打算勸阻他不要亂來,可是轉念一想,他改主意了!
他想試一試陳策的能量究竟多大,於是便笑道:“想來是他的家眷混成下人一同進來了,畢竟誰不想看一看海上美景?”
朱寘鐇眉毛一挑,道:“表兄,你說的有道理啊!”
朱祐杬裝傻充愣的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了?”
朱寘鐇嘿嘿笑道:“沒啥沒啥,這不就隨口一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