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真要扭頭,顧眠連忙一把把她扯住:“不用。”
她似乎有些困惑,但也沒有多問,隻接著跟著顧眠向前走。
二人剛向前走幾步,後麵的聲音就越發近了起來,這次幾乎是直接貼在身後。
顧眠甚至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向著自己的後腦勺緩緩湊過來。
他剛想做點什麼,但還沒等行動,腦袋裡突然就響起警鐘。
恍若突然被什麼惡毒的東西盯住一樣,他知道這窺伺的來源絕不是身後的東西,因為二十年來他已經感受過無數次這種惡毒的窺伺了。
每次隻要一出現這種感覺,就必定會出現點什麼意外!
所以這些年來顧眠已經練就了一種神功,隻要這種感覺一出現,他就會立刻蹦到離所有威脅最遠的地方。
比方說上次他們班坐大巴車出去郊遊,車在路口慢慢拐彎的時候,他就突然產生了這種感覺,當時顧眠立刻跳車,馬不停蹄的按照他早就計劃好的逃生路線一路狂奔,再回頭看的時候那輛大巴已經被一輛貨車撞歪了。
好巧不巧,撞歪大巴的是一輛滿載鋼筋的貨車,有根沒捆嚴實的鐵筋從貨車車頭上方竄出來,徑直的插進大巴的某個車窗,那是他原本坐的位置。
那次他的同學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但不算太嚴重,受傷最嚴重的當屬從車窗跳下去摔斷了半邊胳膊的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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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事件之後顧眠便不太參加集體活動,就算有集體活動時也會刻意遠離人群。
他明白自己這詭異的運氣也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幸。
但現在是在副本裡,他也沒法刻意和彆人保持距離,隻能儘量拉旁邊的人一把。
現在,他就一把扯住小喬的手,拉著她猛地向前一竄。
小喬一下沒反應過來,被一把拽倒,然後又被顧眠一不小心硬拖了一段距離,手腕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但緊接著,一聲更大的聲音便代替了她手腕處的清脆響聲。
隻見二人原本站立的位置突然砸下來一個巨大的東西,而且似乎還砸到了什麼,落地的聲音並不清脆。
是頭頂的ed板掉下來了,正對著顧眠的頭掉下來的,好在他竄的快,這玩意要是砸腦袋上準會開花。
顧眠把手電投向ed板落下的地方,板子好像誤打誤撞的砸到了什麼東西,下麵有一團黑影。
他剛想細看,那團黑影便發出“嗚”的一聲,然後整個消失了。
黑影沒了,而小喬還趴在地上,臉著地的那種趴。
過了好幾秒,她才手腳並用的想要爬起來,但那隻被顧眠拉過的手似乎沒了力氣,詭異的吊在手腕上。
顧眠做著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準備蹲下想把她扶起來。
但她好像有點站不起來,隻一屁股坐在地上,揚起鼻青臉腫的臉看著顧眠。
顧眠蹲在她麵前尷尬的和她對視著,又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疼不疼?”
她這才有了表情,眼淚拚命地在眼眶裡打轉,臉上洋溢起十分難以言明的表情:“疼!”
明明是一副要哭的樣子,但被她演繹的有點搞笑。
顧眠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她那群瘋狂的粉絲永遠都彆知道我對她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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