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不得花錢?再說就算看出病來也不舍得拿錢治,不如不看。”
“但我看你好像真的累出病來了,休息休息吧。”
趙觀海似乎考慮了一會:“那我這兩天找點輕快的活……”
“你真是為了錢不要命。”
趙觀海乾笑兩聲:“我把我的錢都存在一張卡上,然後把那張卡包的嚴嚴實實的,寫上‘給我家兒子攢的錢’,還有我的日記,我臉皮薄,從來沒跟誰說過肉麻的話,有些事就寫在紙上,寫好後就和卡一起藏在我屋裡的床底”
“等以後小磊回來,我就去把這張卡和日記拿出來,然後給他,嘿嘿嘿……”
通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顧眠又等了幾秒鐘,手裡的手機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趙觀海把一張卡和一封信藏在了自己床底。
但至今為止他們好像還沒弄清楚趙觀海住的是哪間房間。
“如果說我們幾個人住的房間對應的是趙磊從出生到成年的所有階段,那麼趙磊住的房間代表的又是哪個階段?”顧眠把目光放向趙磊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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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有些猶豫:“趙磊住的不會就是他爸住的那間吧?”
現在想想的確很有可能是這樣。
趙磊房間無論是家具還是擺設都十分老舊,一點都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住的房間。
二人一拍即合扭頭向趙磊的房間走去。
隻是要誰鑽床底是個問題。
趙磊房間裡的床離地麵不遠,不太到半米的樣子,人是能鑽進去,但空間也十分小,很難活動。
顧眠嘗試整個把床翻過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副本限製,這床好像被釘在了地麵上一樣,任憑他和胖子死命的抬也沒能抬起來。
“醫生要是你鑽的話,我自己在外麵有點害怕。”胖子顫顫巍巍的開口,大有要自己鑽床底的架勢。
但即便是他想鑽這床底也不一定願意讓他鑽,因為他這肥胖的身軀可能根本鑽不進去。
而且就算他鑽進去了,床底等待著他的也很有可能不是什麼線索,而是一張慘白的鬼臉。
“這床抬不起來完全就是為了讓人往裡鑽啊,裡麵有什麼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了!”胖子嘟囔著,但雖然陷阱就這麼明晃晃的擺著,他們卻必須往裡跳。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詢問旁邊的顧眠:“醫生,你覺得你鑽合適還是我鑽合適?”
而話音剛落,胖子突然注意到旁邊的顧眠舉起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他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用這麼麻煩。”
他有些僵硬的側頭看向旁邊,隻見不知何時,顧眠已經舉起了電鋸。
想必如果床底真的有鬼的話,它可能正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下個受害者一頭鑽進來。
但它應該萬萬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把從頭而降的電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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