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開始嚷嚷:“楚小哥你知道的這麼詳細會讓我覺得你就是想殺醫生的那隻鬼的……”
顧眠則是有些好奇:“它在乾什麼?”
楚長歌推推眼鏡:“你記得在活動開始之前在我們旅館樓底搭帳篷的那群人嗎,對我們表現出惡意的那群人,胖子拍到了那隻鬼進入帳篷的畫麵,第二天帳篷裡就有人死掉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既然那隻鬼的目標是你,為什麼還要對其他玩家下手;後來在猜燈謎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那個鬥篷男突然出現,對我們說了一個信息”
“在活動中有一個不懷好意的人一直在尾隨我們,而那個人也被一個不像活人的東西尾隨了,那個不像活人的東西大有可能是追殺你的那隻鬼”
“那時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被那隻鬼視為目標的玩家,全都是可能對你造成威脅的人。”
聽到這裡的時候顧眠摸了摸下吧,也就是說原本應該殺他的鬼不但沒有殺他,反而把對他露出惡意人全都弄死了?
他攤攤手:“我並不認為是我帥氣的麵龐另它棄暗投明了。”
胖子忍不住啐了一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楚長歌沒有和他們兩個扯淡,而是接著道:“我猜測因為它的任務是親自殺死你,所以才會提前解決對你流露出惡意來的人,因為如果你被彆人殺了,它就無法完成任務了”
“而它一直沒有對你動手的原因可能是在尋找時機,它顯然明白自己如果貿然行動可能會直接任務失敗。”
顧眠被逗樂了,看來這是一隻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鬼。
楚長歌看了一眼顧眠:“你不要笑,那隻鬼隨時都有可能會突然蹦出來殺死你,無論是在副本裡還是在現實生活中”
“不過這些暫且不論,你現在最主要的威脅來源是其他玩家,所以還得繼續收集這些鬼怪類型的特殊物品,等找到能夠強化你身體素質的方法,就可以卸磨殺……”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長歌停了一下,才接著開口:“就可以停止收集了。”
偏偏胖子是個十分不長眼的。
“卸磨殺驢?”
“楚小哥你剛才是想說卸磨殺驢對吧?”
楚長歌此時已經閉了嘴,似乎不太想和這個十分不長眼的胖子說話。
“行了,”顧眠一把按住隻從棉被裡露出一顆頭來的胖子,“彆嚎了,待會我們進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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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打手的道路應該十分艱難,他得先摸索一下。
而且最好能在下個副本裡發揮他無敵的醫生技能。
這時顧眠已經想象出了斷了半邊脖子的隊友正等著自己治療的畫麵了。
被顧眠按住之後,胖子縮回了自己的頭去:“進副本好啊,副本裡暖和。”
他說完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隻見原本零星的小雪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大學從灰塵的天空上落下來,狂風夾裹著雪花在半空中打著旋落下。
如果雪照這個趨勢下的話,那他們從副本裡出來的時候地麵積雪的厚度應該可以到達小腿肚。
“三月份下這麼大的雪……”
胖子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打了個哆嗦,看到外麵的鵝毛大雪之後他好像感覺自己更冷了。
不遠處有迅速行走著的人,在外麵行走的玩家無一不是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幾乎要把自己裹成一個團,連臉都沒有露出來。
如果露出臉來的話,想必也是一張憔悴的臉。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降溫不過隻會持續幾天而已,最初的幾天大家幾乎全都躲在家裡,等待著嚴寒的過去。
沒想到溫度竟然一降再降,完全沒有了回溫的趨勢。
食物匱乏的人們才懷著緊張的心情離開家,來到外麵想要進副本。
“咳咳——”
死命的咳嗽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聽的胖子肝都有些痛,聽這咳嗽聲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一樣。
三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發出咳嗽聲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妻子。
二人就在離他們車不遠的距離處。
男人身上裹得很厚,不過相比於旁邊的女人還是差了不少。
旁邊的女人直接裹成了一個蠶繭一樣的形狀,完全無法判彆身形。
而男人起碼還能看出一點點原來的身材來。
此時女人正不斷地拍著男人的後背:“很近了,再往前走一會兒就到了,就暖了。”
聲音不大,但顧眠這邊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
彎著腰死命咳了幾聲的男人挺起背來,沒有多耽誤時間,嗯了一聲就拉著旁邊的人快步向前走去。
邊向前走著還邊用另一隻手捂住嘴,似乎又輕輕地咳了好幾聲。
隱約間,三人似乎聽到了男人傳來的聲音:“咱們快點,茹茹還在家等著咱們。”
胖子的視線黏在他們二人的背影上,一直到那一男一女消失在風雪中才收回視線。
他略帶擔憂的開口:“話說回來醫生,咱們這一路上好像見到過很多生病的人了吧?”
這完全是胡說。
顧眠幾人這一路上見到的人也就三十多個,根本談不上“很多”這兩個字。
不過照比例來看的話,生病的人比例的確有點高。
三十多個人,幾乎有一半有或重或輕的咳嗽,當然顧眠也隻能從聽人家有沒有咳嗽判斷出是不是生病了。
因為大街上玩家們的臉幾乎都被捂的嚴嚴實實的。
“望聞問切”這四個字顧眠也隻能坐到“聞”了。
楚長歌收回視線:“這應該是一場流感……如果性質更加惡劣的話,那就是一場瘟疫。”
胖子打了個哆嗦。
這時顧眠突然拉開了車門:“剛才那兩個人應該是出來參加副本的,咱們跟著他們走就能找到售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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