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沒有說話,他聽見話筒裡的胖子繼續說著。
“我仍然沒弄明白我們應該如何離開這個副本,但楚小哥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你想坑她,且坑她對這個副本毫無幫助,這是一個會真正死亡的副本;在之前的副本裡做這些事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但唯獨這個副本……我父親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說到這裡胖子沉默下來,話筒中沒有他的聲音了。
寂靜的氛圍維持了很久,電話中終於又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或許我能詢問一下你這麼做的理由。”
“你父親應該也告訴過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頭的胖子噎了一下,最終又張開嘴:“我們身為存檔點不可能跟醫生聯係上,我知道就算跟你說了醫生跟那個女人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幫助,但副本理應不會將主動權完全放在在醫生一個人手裡;
我們三個絕對擁有一些權力……或許就是在被醫生銷毀之前通過殺死醫生來離開這個副本,要想自救隻能先殺掉可能會殺死自己的人,這是兩方之間的角逐,之前也有副本是這個類型的。”
楚長歌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們都知道玩遊戲時角色死亡會讀檔,但如果一個玩家操控角色玩到了遊戲中後期,死亡時卻發現自己的存檔突然都消失了呢?”
胖子遲疑著開口:“那就隻能遊戲結束,然後從頭開始……但這個遊戲真的能從頭開始嗎?而且存檔怎麼會突然消失?”
胖子看向摞在自己桌子上的三本黑色封麵的書,那就是顧眠的三個存檔了:“其實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但屋子裡根本沒有什麼能銷毀存檔的東西啊,要是光靠蠻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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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曾想強行打開那黑封麵的硬紙皮書,但卻連一個印子都沒在上麵留下。
而就在這時,話筒中傳來楚長歌的聲音:“你站到桌子上,麵對擺鐘的方向向前看。”
胖子皺起眉來。
他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桌子,又看向了桌子正對麵的擺鐘。
沒有猶豫,他立刻抬腿爬上桌子。
胖子原本就不矮,爬到桌子上後就離天花板更近了一截,而就在他挺直腰呼吸著高處的空氣向擺鐘的方向看去時,赫然發現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吊燈幾乎已經與他的腦袋在一個水平線上,而這時常被風吹的晃動的吊燈上麵正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金屬殼的打火機。
胖子愕然的長大嘴巴。
他聽見楚長歌的聲音又緩緩從腳邊的話筒中傳來:“而且我們所麵對的危險,恐怕不僅僅隻有被銷毀這一點。”
要如何才能在一次都不死亡的情況下通關遊戲?
這幾乎不可能。
此時顧眠早就帶著幾列無法使用的特殊物品離開了被爐火照耀的洞穴。
他沒有浪費時間,走到岔路口後立刻左拐。
那邊是村長的房間,因為每個人的房間都是被一張破簾子遮住,所以從屠夫身上搜出來的鑰匙並不是開房門的,這把鑰匙應該會在其他的鎖上發揮作用。
現在小鳥好像還沒有回來。
而村長的房間離井口那邊的人們很遠,且裡麵應該隻有幾個人或者一個人。
聖女已經提著染血的菜刀來到了村長房門口,任誰也不會想到柔弱的聖女會有如今這幅做派。
這當然把突然掀開簾子走出來的人嚇了一跳。
而突然掀開簾子的人也同樣把正在醞釀情緒的顧眠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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