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師說的一樣,那次顧眠的確沒出事,出事的是彆人。
十六歲的時候,顧眠半夜抗著快死的數學老師跑了五公裡山路才跑出去,但最後還是晚了。
等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死透了。
“你爸活著的時候對我挺好的,”顧眠托著腮回憶往事,“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他可能……你乾嘛?”
此時胖子眼睛紅通通的,正捏著顧眠白大褂的衣角擦鼻涕。
顧眠拍拍他的肩膀:“彆哭了,王羲之。”
“人家叫王羨之!”
沒想到這胖子長得挺草率,名字倒是十分文藝,這名字拿言情小說裡去說不定可以當個男主角。
顧眠嫌棄的把胖子的頭推到一邊:“沒想到你跟你爸長得沒一點像。”
胖子又捏著顧眠的衣角擦了把鼻涕:“其實我爸爸也不是是我親爸,我是在五歲的時候被他從孤兒院裡領走的……”
他邊說著邊看向手裡的照片:“從小時候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跟彆人不一樣,很小的時候他就把所有存折的密碼都告訴了我,好像自己隨時都會死一樣……後來他就跟我說有一件重要的事,等我再大一點就告訴我……
“但一年一年的,我已經長的很大了,最後我都快畢業了他也沒跟我說那件重要的事,好像已經決定不告訴我了一樣……
“但我還在等著,等著等著他卻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眠的衣服上又多了一大團鼻涕。
顧眠:“……”
“後來我整理爸爸遺物的時候發現他前幾年一直在偷偷觀察某個人……我總覺得他想告訴我卻沒告訴我的事情就是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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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我?”顧眠探頭。
“是你,”胖子抽抽鼻子,“但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學生,傻傻的找了三年才找到了人,就是三年前,我找到你的時候是在銀行裡,原來我想直接跟你攀關係來著,但還沒等我到你旁邊就擱外麵來倆持槍的劫匪,嚇得我馬上就跑了……第二次見你是在網吧裡,但還沒等我上去攀關係就看見你旁邊一孩子電腦漏電觸電癲癇了,嚇得我又跑了……後來我就不敢跟你攀關係了。”
後麵的事情顧眠大體能猜出來了。
這偷窺狂又偷偷偷窺了自己三年,要不是今年元旦的時候胖子車子失靈,說不定現在他現在還在尾隨偷窺。
嗯,也可能早就死了。
畢竟在活動裡偷窺還是會要命的。
檔案袋裡厚厚一摞,楚長歌坐在對麵沒有說話,顧眠又伸手去摸檔案袋中的東西。
這次他又摸到了一張照片。
這次是他自己的……
顧眠默默看著手上的照片,這是他成年後的照片,看年齡跟現在差不多。
但照片上的人無論是穿衣風格還是行為動作都不像他,顧眠也十分確定自己從來沒有拍過這張照片。
這時胖子也湊過頭來盯著顧眠手上的照片。
隻見照片裡就是顧眠的那張臉,隻不過裡麵的人陰沉沉、無精打采的,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一樣。
胖子伸長了脖子:“醫生這是你的照片嗎,總感覺跟本人不大像啊。”
“沒有,”顧眠一口否定,“我沒拍過這張照片。”
而且看那地底顯然已經封死多年,所以照片也絕對是多年前放進去的,那時候顧眠才十幾歲,跟這張照片也不一樣。
這時胖子想起了之前的“顧眠孿生兄弟論”,但現在孿生兄弟論已經不管用了,照片上的人多年前就已經二十多歲,跟顧眠年齡不同。
他盯著這張照片皺眉:“可能是你親戚吧,哥哥?也有可能是你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
但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很難得。
照片褪色已經十分嚴重,分不出是什麼時間拍攝的。
而人物後麵也是黑漆漆一片,不能根據背景來推斷是什麼年代。
檔案袋裡隻有這三張照片。
剩下的是十幾張頁碼連續的書頁,一看就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
不過這個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顧眠有些頭痛的捏了幾下額頭:“關於那鬼地方為什麼會有我照片我不知道。”
他邊說著邊把自己的照片拿走,盯著桌子上剩餘的兩張照片:“你們知道這兩張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活動地底嗎?彆跟我說不知道。”
胖子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醫生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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