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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如此,”楚長歌微微搖頭,“從以往的經驗可以看出副本不希望你知道太多;就像死相副本一樣,那隻鬼還沒來得及跟你透漏多少,副本便直接自主關閉。”
他看了看顧眠手裡的上吊繩:“隻要你能在舊人間中找到個觸及副本核心的npc,把他抓住,副本多半會直接把你踢出去。”
二人交流著的時候也沒停下步伐,他們拍攝的村子處於山區之中,此時顧眠和楚長歌早就離開村子範圍,在泥濘的山路上行走。
今晚的月亮格外大,二人也不必特地拿出手電筒照路。
顧眠一邊前進一邊開口:“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之前我們說過這場全球遊戲存在兩個主辦方,基本可以確定地球是一個主辦方,產生副本的低維世界是另一個,從售票員跟副本表現來看,低維世界顯然是不樂意我進入副本的,但它們卻沒法阻止;
“按照兩個主辦方對立的情況來看,地球應該是很樂意我進入副本的,地球跟低維世界在互相推我。”
顧眠甚至能想象到那畫麵——
地球伸手:“看,你的顧眠。”
低維世界推回去:“不,這是你的顧眠。”
想到這個畫麵顧眠大腦宕機了一會兒:“我尋思我雖然運氣不好,但也不是什麼古怪的玩意吧?”
好像隻要他存在就會發生什麼災難一樣。
似乎猜到了顧眠的想法,楚長歌推推眼鏡:“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不是很清楚,事實證明你的存在會造成極大損失,先說造成的資金損失,據不完全統計,因你倒閉的單位包含四家超市、三個餐廳、兩個遊樂園、三家農藥店、一個孤兒院、一家壽衣店……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資金損失,包括四輛載過你的大巴車、一條你走過的玻璃棧橋、十五部你乘坐過的電梯、三十八股你投資過的股票……”
聽著楚長歌念遺產一樣的往外吐字,顧眠嗬嗬一笑:“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
楚長歌平靜的看著顧眠:“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這一串隻是顧眠在地球造成的損失,而他在副本裡做過的孽就更多了。
數不勝數的npc和鬼血淚橫飛,且臨走前一定會讓副本休(安)息。
真是毀人不倦。
顧眠開始懷疑人生。
楚長歌繼續開口:“由此見得副本不讓你觸碰核心情有可原。”
而且全球遊戲的主題原本也不是剖析副本世界背景。
全球玩家都隻能把精力放在跟鬼鬥智鬥勇上,而顧眠已經奔著解析副本世界秘密一去不複返了。
水了這麼多字數顧眠終於回歸正題:“所以現在要想離開這個世界我們不必造核彈,隻要找到一個關鍵npc進行友好交流就可以了。”
這世界大多人不知道自己身處低維之中,但節目組裡顯然有人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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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歌突然開口:“對了,跟著你的那個攝像師或許知道些什麼。”
“他啊,”顧眠摸摸下巴,“沒想到他是前幾期的第一名,應該是很久之前就進這個副本了,連‘顧眠’這倆字都不知道。”
畢竟他的名字很久之前就掛上通緝榜了。
讓顧眠有些驚訝的是這個攝像師竟然在舊人間裡好好活了下來,這裡的npc對玩家的惡意有多大顧眠體驗過,想必這攝像師能在這有一席之地也不容易。
能當人氣第一名的玩家全不會是省油的燈。
而這個人又能放下所有尊嚴,苟延殘喘的拚命活下來,毅力不可謂不強。
顧眠相信這個人如果沒有折在舊人間,現在一定過的不錯。
楚長歌輕輕搖頭:“在他的下一批玩家進入這個副本時,他就不能算是玩家了。”
顧眠仍記得這個全球遊戲有一項規則:一個副本每次僅能容納一批玩家。
“嗯,”顧眠點頭,“在被我識破身份之後,他也卸下偽裝。”
“我還能回去嗎?”——顧眠仍記得他當時的語氣,很茫然,但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