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條馬路筆直,也沒有可以分頭的岔路,幾人隻能先一齊朝一個方向逃跑。
但行動不便的人哪能跑的過四個軲轆的車,先被追上的是落在最後、跑的幾乎斷氣的夏建人。
不過幾秒他就被追上,車子和他平行前進著。
夏建人不敢、也沒有力氣轉頭去看旁邊和自己並駕齊驅的車子,隻拖著疼的鑽心的腿拚命向前跑,企圖逃離車子範圍。
他想自己可能要死了,死在這恐怖冰冷的副本裡,死之後就躺橫在馬路上,不知道屍體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
顧眠踩著油門,不緊不慢的搖下車窗去看外麵的夏建人,從這裡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
隻見夏建人臉色憋得發青,眼圈和鼻頭通紅,幾乎要有眼淚流出來。
顧眠估摸著再讓他跑幾分鐘他就要當場暴斃了。
“你們賽跑呢?”正拚命逃跑的夏建人突然聽見旁邊傳來這句話。
聲音不像是鬼,還相當耳熟。
他下意識的放緩步子向旁邊的車子看去,隻見車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搖下,露出裡麵顧眠的一張臉來。
看見這張熟悉的臉,夏建人腳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他另一隻原來沒啥事的腳也扭了。
接著在顧眠耳邊爆發的就是嚎啕大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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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這眼圈發紅的男人在一屁股坐到地上後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大哭。
顧眠透過車窗看著坐在地上的夏建人,不大明白他哭什麼。
這哭聲同樣也傳到了前麵逃跑的幾人耳裡,滄月原本以為自己會聽到幾聲慘叫,那會是一個人臨死前發出的最後聲響,但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是哭聲,還連綿不絕的哭,沒有哭到一半被殺死,車上的鬼似乎很有耐心,好像在等著人哭完後再動手。
她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車已經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著,駕駛座上已經沒有人。視線再向旁邊移一下,就看見顧眠正蹲在嚎啕大哭的夏建人旁邊給他遞紙巾。
夏建人搶過紙巾狠狠地摁鼻涕,蹲在一邊的顧眠又摸出一張遞給他。
滄月也停下了腳步。
另外幾人顯然也發現了事情跟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紛紛停下來圍觀顧眠給夏建人遞紙巾。
場麵很溫馨,卻有些奇怪。
“所以說不是鬼司機把車開回來,是顧眠你開著車回來接我們?”鎮定下來的人們很快就聚在一起上了車,滄月正詢問著顧眠剛才的事情。
隻有副駕駛上的夏建人還抽抽搭搭的,沒緩過神來。
“確實是這樣的,”顧眠轉著方向盤開口,“誰知道回來正好看見你們在賽跑。”
賽跑不賽跑的不重要,滄月抽動著眉毛開口:“司機不是鬼嗎?你怎麼安全回來的?還帶著人家的車。”
誰能想到這上一秒是鬼的車,下一秒就成了顧眠的。
“我看你們都掉下去了,就和司機說有人落下了,讓他再回頭把你們捎上。”
“可真有你的!”夏建人狠狠摁了把鼻涕如是說道。
顧眠繼續描述著:“但他不吱聲,不搭理我,我當時就想這司機真沒有職業道德,我以前也碰到過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司機,但最後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他說服了;
“我就跟那個司機說,他這麼做是不道德的,得回頭把你們都捎上,他一開始不搭理我,但後來我和他說了很多,把他感動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都是自己不好,他羞愧的沒頭……沒臉見你們了,就把車給我,讓我回頭來找你們。”
“什麼玩意?”——聽了顧眠的描述後,滄月在心裡做出了這四個字的評價。
看其他人的表情,顯然他們心裡想的都和滄月差不多,但很有默契的,沒人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隻都配合著尷尬的點頭。
他們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正常了,都不太敢反駁他的話,生怕顧眠發瘋。
就在幾人在心裡納悶著這車到底是怎麼到顧眠手上的時候,副駕駛上的夏建人突然開口:“你們看右邊。”
車裡人的視線都向右邊的車窗外看去,隻見右手邊的路上好像蜷縮著個什麼東西,一動不動得,好像是被人打死了拖到路旁邊的,仔細看能看出是個人,還穿著衣服,最主要的是這衣服分外眼熟!
是鬼司機的衣服!
隻是顧眠的車速很快,隻一晃就經過了那東西,看不到了。
在看到路邊那玩意的瞬間,可可似乎聽到車裡人的牙齒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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