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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偶遇哪能偶遇到自己家廁所裡來呢?
“我就把這事告訴了那個朋友,就是元昊天的同事,他聽了也有點害怕,叫我們小心一些,實在不行的話就報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原本想再等等,如果過一段時間元昊天還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報警;
“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拿著刀闖進我們家裡,殺了張勝利和曹德仁。”
禮書的表情有些悲傷:“至於我為什麼能逃出來,因為那天出事的時候我剛好值完夜班回家,一打開門就裡麵鮮血橫飛;
“我的兩個朋友都倒在血裡,元昊天提著刀站在他們旁邊;
“我看著屋裡的屍體腿都軟了,甚至提不起腿來逃跑,隻能連滾帶爬的爬到走廊裡大聲呼救;
“好在我的鄰居們還都沒睡,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就一起跑出來把元昊天製服了。”
說這麼多顧眠還是沒有發現元昊天的動機,旁邊的可可也露出思考的表情,顯然是在分析元昊天的動機。
唯一的疑點就是爬巍山那次的衝突,但禮書又不知道元昊天和曹德仁是為何發生衝突,這題不好解。
不過顧眠在這番話裡發現了另一個線索。
“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顧眠摸著下巴,“促成你和元昊天前兩次見麵的那個。”
聽到這個問題禮書抬頭看向顧眠,沉默兩秒後開口:“陳要。”
“住在哪?公司在哪?”
“隻知道他住在綠城小區,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公司是風騎商務,元昊天也是在那個公司上班。”禮書答道。
“你和張勝利、曹德仁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住在一起?”
“是合租室友,租房子的時候認識的。”
這樣啊,顧眠點點頭,沒在這方麵詢問太多,他把話題轉移到案發地點的錄像上:“你們那個樓道裡有攝像頭吧?”
可可就在顧眠旁邊,離禮書很近,她注意到顧眠提到“攝像頭”三個字的時候,禮書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有。”他點頭。
顧眠如同沒看見他的僵硬一樣,繼續詢問:“沒壞吧?還能不能看錄像。”
禮書微微低頭,好一會兒才答道:“能。”
他看起來好像對顧眠他們看錄像這事有些抵觸。
這下就連白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怕錄像會被她們看到嗎?白鷺皺眉看著禮書,覺得對方可能在敘述案發經過的時候說謊了。
這時顧眠突然站起來:“好了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你們還有其他問題嗎?”
他邊說著邊看向另外幾人。
白鷺和可可紛紛搖頭,謝必安則沒有動靜,顧眠習慣了他的沉默,所以直接把這人忽略了。
“那我們再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吧。”顧眠說著便轉身向門口走了兩步。
但兩步後他又他突然停下,然後轉過身來:“禮書,方便給一下你們家的鑰匙嗎?”
其實不要鑰匙也可以,顧眠原本打算把他家鋸開的。
但這樣影響不大好。
禮書點點頭,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顧眠:“你們知道我家在哪吧?”
“知道。”顧眠接過鑰匙轉回身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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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來,轉頭對著病床:“行了彆裝了。”
禮書下意識的看向顧眠,接著他便聽見旁邊的病床上傳來窸窣聲。
他轉頭看去,隻見那個穿西裝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不情不願的從床上下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真晦氣”
走出病房後,白鷺才壓低聲音開口:“這個人似乎並不希望我們看到案發時的錄像。”
為什麼呢?
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殺人凶手真的是元昊天嗎?
白鷺思索著。
顧眠晃著手裡的鑰匙走上電梯:“先去他家,在物業應該可以看到當晚的錄像,等看了錄像就知道他在瞞著我們什麼了。”
白鷺點點頭,跟著幾人進入了電梯。
但就在跨進電梯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腦後一涼,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她輕輕咬住牙看向電梯裡的其他人,隻見旁邊可可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你也感覺到了?”白鷺低聲詢問。
可可麵色發白的點點頭:“剛才好像有什麼在我後麵。”
這裡有鬼。白鷺幾乎立刻確認。
顧眠當然什麼也沒感受到,他隻希望這電梯不要突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