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我們的選擇是什麼?”問出這個問題的白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智障。
生路已經出現,當然是要按照生路走。
這隻是一個副本。
縱然副本裡的人有天大的冤屈,她們也不該為逞一時之快而付出生命。
但不知道是不是法官那兩腳給了她信心,她心裡竟然有隱隱的期待。
期待能在這個生路已經確定的副本裡做出選擇。
“再去醫院裡看一看禮書吧,”顧眠沒有給她答案,“關於這個案子還有些地方不太明確。”
白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便點點頭。
幾人很快便來到禮書病房門口。
見到顧眠幾人的到來,病床上的人並不驚訝。
他衝幾人揚起笑容,這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眼。
禮書仍然在看書,但這會兒他手上又換了本。
見到顧眠他們進來,禮書大大方方的把手上的書反扣在腿上,白鷺看見了封麵上的書名——《天生變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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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囂張啊,白鷺的手指攥得發白。
“法官閣下,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禮書洋溢著笑容開口,他仍然是那副安靜的、彬彬有禮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曾做過一樣。
顧眠坐到他對麵的床上,沒出聲,隻把手伸到禮書跟前,然後在他麵前展開手指。
禮書低頭看去,隻見對方修長的手上躺著一個粉色蝴蝶結。
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臉上沒出現半分慌張的神情,反倒衝著顧眠笑了笑:“這不是曹德仁的東西嗎,我記得他為了買這個跑了很多家店呢。”
“你也是跑了很遠才跑到元昊天家樓底拍照的吧。”顧眠也笑了起來,他的笑容看上去比禮書還要熱情。
禮書閉著嘴沒有說話,隻伸手推了推反扣在自己腿上的書。
“彆裝了,”顧眠把蝴蝶結放在他腿上的黑色書封上,“我們都知道了,你喜歡玩火。”
“哦——”禮書突然斂了斂表情,發出一聲拖著長長怪調的聲音。
“你們都知道了,”他突然歪一下頭,眼睛直視著顧眠,目光看起來有些許恐怖,“那你們也知道我那死掉的兩個可憐室友一直跟著你們吧。”
白鷺頭皮一緊。
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室友變成了鬼,知道那兩人一直在跟著他們,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為什麼要調查的這麼清楚呢,”禮書歪著頭,他身上安靜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扭曲,“蒙在鼓裡毫無所知的做出判決不好嗎,這樣也不會承擔什麼心理壓力呢。”
“沒錯,元昊天家裡的火的確是我們放的;
“是不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做?告訴你也無妨。一開始我們隻是注意到他妹妹,一個天真、單純,毫無防備心的小女孩,多可愛啊,就像天使;
“在我們把剛出生的小狗扔進臭水溝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指責我們,指責我們殘忍、可惡,沒有同情心;
“哦,她可真有本事,第一次見麵就惹惱了我;
“我當然要給她一個教訓,教育她不要閒的沒事到處發散自己無處安放的聖母光輝。這樣小的女孩都是沒什麼防備心的,我們隻跟了她一個星期,就摸清了她的信息;
“她有愛她的父母,縱容她的哥哥,我倒想看看如果這些人全都死掉,這個天真的小女孩是不是還能保持自己那悲天憫人的聖母心。我想知道當她的親人全都死掉之後,她是不是還有精力去管臭水溝裡的小狗;
“事情很順利,沒有監控的小區,跑路的開發商,老舊的房門,我們在半夜熟練的完成了又一次縱火,不過中間出了點意外;
“那可憐的小女孩竟然在家裡,外出的是她那幸運的哥哥;
“看不到小女孩失去家人後痛苦的表情,我們很傷心。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還留下一個哥哥。”
說到這禮書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跟以前不同,這次他臉上的笑容滿是詭異,好像詭笑著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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