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宮一襲青色長衫,須發灰白,麵露慈祥之意,但身上卻環繞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尤其是一雙目光,如深海般深邃。
聽到呂平風的稟報,當即皺起了眉頭。
“不是相似,是近乎一模一樣,我昨日回到宮中之後,便立即翻閱了青龍鎮海經的殘篇,以及曾經的一些記載。
江徹所吼出的龍吟之聲,正是青龍鎮海經中所記載的,青龍嘯日,其掌出真龍,若是將金色化為青色,想必宮主也能一眼看出那便是我鎮海宮的功法。”
呂平風沉聲道。
那一日江徹的搪塞之言,他自是能夠看出,但奈何江徹勢大,且還有齊三甲在其身旁,他沒有膽氣去直接質問。
唯有請宮主做主。
“青龍嘯日.”陳向東負手而立,眼底透出一絲追憶。
百年之前鎮海宮輝煌之際,他曾親眼見證,那時,他還隻是鎮海宮的一位普通真傳弟子,親眼見證過鎮海宮的強者使出此等音波手段。
龍吟一出,聲威浩大。
凡防備不及者,均被震死。
隻可惜,後來鎮海宮招惹了大敵,導致宗門近乎覆滅,而他也在幾位重傷長老的扶持下,不得不帶著剩下的年輕弟子,逃亡中原之南。
曾經的一切,曆曆在目。
“江徹修行我宗鎮宮之法,還請宮主定奪,要不要對此人出手。”
呂平風打斷了陳向東的思緒。
“青龍鎮海經早已損毀破敗,藏經閣中所留,不過殘篇而已,隻剩下不到一半,你隨口一開,就想給江徹定罪?
平風啊,你可知.那江徹不是尋常之輩,照你所言,江徹如今正是風頭鼎盛,實力強勁,甚至不在尋常元海武者之下。
又有齊三甲為其撐腰,想對其動手.你可知後果?”
陳向東蹙眉反問道。
如今的他早已過百歲之齡,所思所想,也與年輕時的衝動所不同。
“那難不成就這麼坐視江徹持我鎮海功功法,在江湖上大展神威?”呂平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你有證據嗎?”
“江徹的功法從何而來?”
“還有,我藏經閣之中都隻有殘篇,江徹是如何能修成的?對方若是倒打一耙,你又做如何想法?平風啊.萬事具備,方能一戰而成。
江徹不是尋常之輩,對付他,也不能用尋常之法.”
陳向東接著道。
“我有些猜測。”
呂平風接著道。
“說。”
“江徹出身陽穀縣一漁民,曆數祖上三代,也不過一縣域世家而已,根本不可能是我鎮海宮曾經留下的支脈。
而我查閱陽穀縣等慣例時,則是發現,鎮守藏經閣的真傳弟子之一,朱旭,其父曾是陽穀縣縣尉,也是江徹曾經的上峰。
我懷疑.就是朱旭將此功法泄露給江徹的。”
呂平風接著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呂平風追查之下,非常迅速的便追查到了朱旭的身上,因為整個鎮海宮內,能為江徹提供功法,且有關係的人,隻有他一個。
當時暴怒之下,他便想抓起朱旭,不過思量之下,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而是等宮主回來之後再行做主。
“那你想怎麼做?”
“抓住朱旭,以此威逼江徹交出青龍鎮海經,我鎮海宮之所以衰落至此,就是因為鎮宗功法殘缺,不得不改換其他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