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陸江河當即冷哼一聲,身形閃動間,在虛空中劃過一道藍色虹光,轉瞬間便已經出現在了城主府上空。
看著下方慌忙逃竄的人流,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一掌印下,周圍天地元氣彙聚,自身罡氣瞬間凝成了一尊巨大的手掌,朝著城主府壓了下去。
“轟!”
一擊之下,城主府的大門當即被轟塌。
塵煙四散,而如此大的動靜,也驚動了夜色下小半個泰山城,不少武者,都朝著這個方向紛紛彙聚,企圖觀戰。
而城主府內的諸多士卒和仆役,則是慌亂的不知所措,呼喊不斷。
陸江河此番就是要動手,逼迫江徹出來。
他要是真的能沉得住氣,他也不介意屠了城主府泄憤。
反正陸家已滅,即便是被按上一個造反的罪名也無所謂。
總之一句話。
血債血償!
“娘的,真是憋氣!”
已經換上了常服的耿大彪看著城主府逐漸毀滅,當即目眥欲裂,眼中泛著血絲,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跟那人拚命。
但鄧炎表現的卻比耿大彪要穩重的多,低聲規勸道:
“夫人說的對,此人既然敢來尋仇,必然是有所依仗,至少也是先天中期元海境界的強者,就咱們這點實力,就算是圍攻一起上,也隻能是死傷慘重。
破罡箭雖然威能不小,可畢竟催動的時間太久,隻要提前有所防備,絕對是難以射中的,難道你想死不成?”
“可這是都統的基業啊!”
耿大彪甕聲甕氣的悶聲道。
“糊塗,都統的基業可不是一座區區城主府,毀了再建就是了,無非就是折損些顏麵而已,待都統回來報仇之後,自有找回顏麵的時候。
可咱們若是死了,乃至成為對方要挾都統的把柄怎麼辦?”
“俺隻是悶得慌.”
許久後,耿大彪長歎了一口氣。
“實力不如人,就隻能低頭,與其在這兒哀聲抱怨,倒不如日後拚命修行,都統將路都給咱們鋪好了,就看咱們日後能走的多遠了。”
鄧炎凝聲看著耿大彪。
“都統進步的速度太快了,俺覺得差距隻會越拉越大。”
耿大彪麵露沮喪。
但鄧炎卻是嗤笑一聲:
“你小子也敢跟都統比較?難道不見整個泰安府的天才都屈居於都統之下嗎?不要想那麼多,總之儘力就是了。”
“話說那老小子究竟是誰,今天為啥來尋仇?”
耿大彪的修為雖然距離先天境界還有些遙遠,但畢竟也是有些實力在身的,遠遠望著,也能大致看清陸江河的麵容。
“不出意外,應該與陸家有關係。”
“不錯,那人就是陸家老祖陸江河。”
鄧炎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了幾道議論聲,同樣也是在討論著正大開殺戒的陸江河,也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嘿嘿.讓那江徹繼續囂張,整天不是滅這個就是滅那個,壓的咱們都不敢喘氣兒,終於來報應了不是?”
有江湖武者幸災樂禍道。
“就是,我可是聽說陸家老祖可是先天後期神光境界的強者,那江徹即便再強,也贏不了,說不得等那江徹一死。
咱們泰山城的局勢又能恢複到之前了。”
“贏?那江徹連麵都不敢露,恐怕早已經嚇的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