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在江徹念頭升起的一刹那,熟悉的感覺再度降臨,古樸的獻祭天碑之上,無數神秘碑文緩緩亮起,閃爍不停。
直至幾息後,將所有的神異紋路全部都點亮。
獻祭天碑,蘇醒。
與之前的幾次獻祭一般無二,在江徹念頭落下之際,一道灰色光芒自獻祭天碑之內遁出,盤旋在陰陽靈火、三生金蓮子等祭品之上。
眨眼間,光芒閃動,便將所有天碑之前的祭品全部吞噬一空,納入到了天碑之內,徹底消失無蹤。
隨後,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在江徹周身,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身的一股生機被抽走。
而後,在所有祭品全部都被吞噬殆儘之後,一道青色光芒緩緩浮現,盤旋在獻祭天碑之內,對於這些流程,江徹早已習以為常。
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果然,就在下一刻,青色光芒湧入胸口,轉眼間,江徹眼前便發生了變化,瞬間,便被拉入到了一個神秘世界之中。
不同於以往,這個世界非常真實。
如果不是江徹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絲毫看不出異樣。
而他所看到的,赫然還是自己。
隻不過,卻是一個少年時的自己。
家道中落的江徹,因為父輩不爭氣,最終隻能淪落到打漁為生,日複一日的求生,咬牙堅持著求活,看不到絲毫的未來。
後來,與腦海中的記憶一樣,江徹被漕幫的幫主夫人陷害,在王成恩的安排下替人頂替了兵役,淪落到了輔兵營之中。
而這一次,沒有穿越。
有漕幫的銀子開道之下,淪落入輔兵營的江徹再度被苟不義以另一種罪名所陷害,幸運的得到了時任副統領的劉誌幫忙,才沒有被刀疤臉所陷害。
隻是後來的變化,卻並非如此了。
因為他沒有金手指,也沒有表現出過人的資質,劉誌不願意因為一輔兵而跟苟家兄弟交惡,對江徹被陷害之事,裝作不知。
又過幾日,在苟不義的精心安排之下,江徹中招了。
因為涉及偷盜、被生生在大冬天的季節裡,吊在了營門口凍死。
江徹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對眼前的一切,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上,靈魂與原身相合,那麼原身的下場就是如此悲慘。
而他之所以能夠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江徹將這些歸功於獻祭天碑的力量,讓他直接避免了被三生輪回所影響。
下一瞬,畫麵再轉。
他仍舊是旁觀,眼前畫麵之中的主角,也依然是原身,不,確切的說,是他穿越的另一種形態,而且穿越的時機,也比在輔兵營時早很多。
隻不過,眼前畫麵之中的主角,沒有獻祭天碑,也沒有絲毫的金手指。
但,在兩世靈魂融合之下,新的江徹還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陷害自己,之後,他想儘辦法,散儘家財,在官府的人到來之前,逃離了陽穀縣。
因為不甘於人下的念頭,他投身武道,憑借著過人的見識招攬手下,在陽穀縣外,立下了一座山寨,靠著打家劫舍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