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同樣呆愣在當場的,還有無塵羅漢,他此刻的目光都有些凝滯,完全想不清楚江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他的六臂金身法相,已經祭煉了超過三甲子,六件各不相同的神兵更是被他精挑細選,可以凝成大陣。
互相氣機勾連,就算是武聖
武聖或許可以辦到,但江徹一個區區法相大宗師是怎麼辦到的?
方才他出手之際,隻覺驟然間,便失去了對於陰陽寶珠的掌控,根本無法抵擋那一股吞噬之力,猶如武聖出手一般。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無塵羅漢忽然停手,凝視著江徹,臉色非常不好看。
他之前篤定可以拉著江徹一起死,就是因為擁有六臂神兵大陣,知道江徹肯定擋不住,甚至方才如果不是趙仙芝屢屢出手。
他早就將江徹擊成重傷了。
但大陣一破,他最大的依仗也隨之失去。
相當於直接被斬斷了一臂,再不複之前的威能。
“等閣下魂歸西天之際,江某自會告知!”
江徹冷哼一聲。
麵對無塵和尚,他的優勢極大,其中一個便是獻祭天碑,通過以往的諸多次實驗他早就明白了天碑的厲害之處。
隻要接觸乃至靠近祭品,便可以瞬間將其收入天碑空間之內。
所以,他之前才會毫不猶豫的殺向無塵羅漢。
“好手段。”
這一刻,即便是無塵和尚也不得不承認,江徹的厲害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失去了陰陽寶珠的他,此刻也再無取勝之能。
身子也仿若瞬間佝僂了許多。
“仙芝,動手!”
沒有給無塵和尚感歎的機會,江徹當即爆喝一聲。
“好!”
趙仙芝瞬間會意,明白江徹是準備動用殺招了。
當初,就是用那融合法相的神通,才一擊重創了北蠻大宗師裡木真。
話音落下,趙仙芝雙手掐訣,周身劍氣霎那間分化萬千,接著,無窮劍氣全部都加持到了她的那一尊劍形法相之上。
一步踏出,鋒芒乍現。
趙仙芝劍指一出,浩蕩的劍氣直接自天穹落下,她自己更是一人當先,身禦法相,沒有絲毫顧忌,直接正麵殺向無塵羅漢。
“阿彌陀佛!”
無塵羅漢眉頭一緊,雙手合十。
須臾間。
他背後的六臂羅漢法相,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好似千手觀音一般,六隻龐大的手臂紛紛合十,耀眼的金光,如同光柱一般,照耀天地。
而在那金身法相周身,則是縈繞著五件神兵。
失去了陰陽寶珠,他實力大降,可這並不意味著無塵羅漢就會束手就擒,雖然明知此次必死,可他仍要竭力一戰。
“轟!!!”
浩蕩的無邊劍氣,瞬間傾瀉在金色光柱之上,一道道恐怖的轟鳴聲瞬間炸裂,崩碎的劍氣朝著四麵八方逸散。
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劍氣泯滅。
而趙仙芝最為核心的劍形法相,則是也與那金身轟在了一起,一層巨大的熱浪,瞬間席卷,但此刻,交鋒的最中心。
卻是僵持了下來。
趙仙芝臉色猛然一青,調動周身法力,毫無保留的宣泄了出去,而麵對趙仙芝這近乎決死的打法,此刻的無塵羅漢再也不能無視。
不得不調動所有的力量與趙仙芝抗衡。
這一刻,周圍的虛空仿若都在此時凝滯。
另一邊,在趙仙芝與無塵羅漢僵持之際,江徹目光陡然一凝,明白自己的機會已然到來,接著,不做任何猶豫,雙臂一震,氣血爆發。
下一刻,一道異常恐怖的氣息以江徹為中心,瞬間朝著周圍逸散,自地麵之上,一尊人形法相緩緩站起,頭頂詭異雙角,周身覆蓋鱗甲。
雙手如同龍爪一般,瞳孔之內逸散著暴虐的氣息。
人相融獸相,法相合本相!
赫然正是江徹的壓箱底手段。
法天象地!
暴虐恐怖的氣息逸散的很快,瞬間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除了赤血魔尊之外,誰都沒有想到,江徹還有這樣壓箱底的手段。
那逸散的恐怖威壓,讓幾位大宗師都是臉色微變。
齊天仲和齊天河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的震驚之意更甚,他們此刻有些不明白,江徹究竟是從哪裡練就的這些神通。
片刻間滅殺了一位羅漢還不夠,竟然還有這樣的神秘法相。
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想起了江徹之前說要對天隆寺動手時的自信,最開始時,他們以為江徹的底氣是北陵齊氏。
後來明白是趙仙芝。
但直到方才才發現,是天隆寺內的那條老蛟龍。
可現在,江徹又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江徹的底氣,是自己!
就算是他們二人不曾出手,江徹分明也有著覆滅天隆寺的實力。
當然,震驚之餘,他們還是感覺十分高興的,因為江徹越強,也就意味著北陵齊氏的投資收益越大,江徹哪裡是什麼璞玉啊。
這分明就是一尊金山!
相比之下,正在壓製著的一位頂尖羅漢的敖坤則是眼皮直跳,忽然發現江徹似乎有手段能夠鉗製他,那龍威之恐怖,讓他都有些心中駭然。
差點都懷疑江徹是龍種了。
同時,他的心緒也是複雜難言。
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儘快解決這老和尚之後離開這裡,不然的話,萬一最後雙方交惡的話,對麵這麼多的人,恐怕很難善了。
至於朱雀司的幾位副使,此刻心緒就簡單多了。
無他。
被震麻了。
江徹屢屢在他們眼中展現出不凡,還是在這短短片刻間,他們雖然也很震驚,但臉上卻不知道該露出什麼神情了。
隻能回過神後深吸一口氣,繼續動手。
周玹愈發慶幸之前的明智,否則的話,他焉是江徹一合之敵?
江徹的動靜很大,察覺到的人也很多,不止是朝廷一方,佛門一方的幾位羅漢也都察覺到了不對,紛紛高聲呼喊。
“方丈,速退!”
“師兄,不可硬抗!”
“魔頭,住手!”
然而,他們的提醒,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