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隨著交手的持續,祁平道的心也越來越沉。
原本他自持修為強過江徹一大截,即便是對方手段不凡,可最後也該是他更勝一籌,可等到交手之後才發現。
他太過小覷了江徹。
對方幾乎沒有任何短板。
肉身、神通、神兵
全部都不亞於他,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更勝一籌。
甚至於,他最後都不得不燃燒氣血應對對方,但他也知道,這隻是飲鴆止渴而已,等到氣血耗儘,元神崩潰。
他終究會有撐不住的那一刻。
且,可以預見,這幾乎是一定會發生的。
想到此處,他便有些驚怒和悔恨,驚怒於江徹的實力太過恐怖,簡直非人,悔恨於自己之前沒有三思而行,導致陷入了困境之中。
若是他之前稍稍謹慎,便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轟!!!”
伴隨著又一道劇烈轟鳴,虛空瞬間炸響,祁平道被江徹近身,重若萬鈞的神戟落下,直接砸在了祁平道身前,縱使他以黑色拐杖橫擋了一擊。
可還是被生生從虛空砸落。
看著虛空中那不可一世的身影,祁平道心思急轉,此刻已然有了些許退意。
他知道,再打下去,撐不下去的必然還是他。
但
問題是,江徹明顯對此很有防備。
不僅以那黑白火海遮蔽天地,他更是在周圍感知到了一道不弱的大宗師氣息,他清楚,那人大概率就是赤血魔尊。
以防備他逃竄活命。
最重要的是,他所凝聚的紫雕法相此刻也已經有些不支,被那人形凶獸生生撕碎了一隻臂膀,雖然可以恢複,可也能清晰的看到。
那法相之上的神光暗淡了不少。
明顯是差距不小。
念及至此,他心下頓時陰雨不定。
思索幾息且避開江徹一擊之後,祁平道再度升空,目光掃視了一周下方的南越都城,眼底閃過絲絲森寒之意。
接著抬起頭,直視江徹
“倒是老夫小覷了你。”
“很可惜,你沒有後悔的機會。”
江徹聲音漠然,如同在對著死人說話一般。
話音落下之際,虛空之中赫然再度爆發出一道龍吟,周圍已然成型了陰陽大陣爆發,直接在虛空中化作了一道道鎖鏈。
竟是將那百丈紫雕法相牢牢鎖住,接著,法天象地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百丈紫雕之上。
轟隆!
轟隆
好似戰鼓響徹,聲如雷震。
而祁平道則是麵色一白,仿若遭受了什麼創傷。
法相與真身本就是相輔相成,心念合一,若是法相遭受重創乃至被生生斬碎,真身同樣也會遭受反噬,猶如被重創一般。
可以說,此刻的祁平道與困獸已無什麼區彆。
不過,江徹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無論怎麼講,祁平道都是頂尖的元神尊者,更是一國老祖,遠非一般的元神尊者可比,江徹可不覺得對方沒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當即便準備乘勝追擊,用最快的速度將祁平道鎮殺於此,以了結恩怨。
一瞬間,江徹身形直接化作了一道殘影,好似挪移一般,直接出現在了祁平道身前,雙手持戟,浩蕩之威,蓋壓一切。
好似天穹都在此刻落下一般。
朝著祁平道的頭顱生生轟了下去。
“嘭!”
轟鳴炸裂。
祁平道手中黑色拐杖瞬間四分五裂,竟是被江徹攜傾天之勢生生轟碎,而祁平道則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再度從虛空砸落地麵。
‘轟’的一聲落地,直接砸塌了地麵。
甚至升起了十餘丈高的黑色灰燼。
那是王宮廢墟的殘骸
而祁平道被轟落地麵之後,便再沒有了氣息,仿若徹底隕落了一般。
對此,江徹絲毫不相信,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想走?!”
念頭一起,霎那間,地麵陰陽火海再起,除此之外,在黑白兩色之間,還夾雜著一道道詭異的血紅之色。
為了伏殺祁平道,江徹怎麼可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甚至說一句天羅地網都絲毫不為過。
莫說肉身,他連元神都走不出去。
“走?該走的人是你”突兀的,一道嘶啞聲音忽然響起,好似是祁平道,但又好似不是,如同刻意的壓低嗓音一般。
“裝神弄鬼。”
江徹神情冷峻,似乎並無在乎。
而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忽的,一道衝天的金色光柱驟然噴發,自地麵直衝九天雲霄,逸散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
轟!
轟!
那道金色光柱,好似隻是一個開始,緊接著,一道道金色光柱全部噴薄,粗略細數之下,竟是足足有九道。
如同九尊定海神針一般,將整個王城都覆蓋在內。
其中一道金色光柱之內,赫然矗立著祁平道,此刻的他,渾身閃耀著金光,氣息節節攀升,好似瞬間便登上了巔峰狀態。
睜開雙目,祁平道的雙目古井無波,淡淡道
“你區區孤身一人,便敢來此地覆滅我南越王族,無亞於死路一條,原本,老夫是不想徹底激發地脈之力的。
但很可惜,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誰了
今日,莫說是你,就算是武聖,也得隕落此地。”
“大言不慚!”
江徹冷哼一聲,但眼中卻閃爍著凝重之色,因為他從那九道金色光柱之內,感知到了一股十分明顯的危險氣機。
很顯然,這就是祁平道最後的底牌。
隻是,為何之前不動用?
江徹心中思索著念頭,已然在尋求破局之策。
“是不是虛張聲勢,你親身體會一下就是了。”祁平道語氣淡然,似乎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早已不複之前的驚怒。
當然,這其實還是他偽裝的。
周圍的地脈大陣,確實有能夠傷到武聖的力量,但問題是除非那武聖站著不動,當成靶子才行,根本匹敵不了真正的武聖。
而他布下此陣,也不是為了防備誰。
實際上,是為了日後的渡陽神雷劫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