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拜見主上,之前養傷耽擱了幾日,不曾及時出關,還望主上見諒。”
敖坤身著黑紋錦袍,態度恭謹朝著江徹抬手一禮。
“傷勢如何了?”
江徹示意敖坤隨便坐下。
經曆過幾次征伐之後,無論敖坤是不是因為性命受製於人,都為他立下了極大的功勳,自是不可能隨便將其當做是坐騎對待。
“有主上準備的那些療傷聖藥,如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敖坤笑嗬嗬的開口,隻不過並未說實話,之前一戰,他渾身鱗甲都被打成粉碎。
即便是有各種珍貴靈物彌補,但終究是傷勢太重,沒有一段時間是絕對養不回來的,隻不過那麼一說,就顯得他在訴苦了。
至於傷勢如何,他覺得江徹心中必然是有數的。
關於這方麵江徹自然是明白,不止是敖坤,其實他這幾日之所以沒有召見其他的那些大宗師,就是因為他們都在閉關養傷。
而神相大宗師的方式,即便是他提供大量的修行資源,想要恢複如初也是需要時間的。
“在本侯麵前就不必遮掩了,之前一戰你確實辛苦了,寶庫之內靈物無數,隨便取用就是了。”江徹輕笑道。
雖然江徹如今手中沒有多少頂尖的天地靈物,可尋常的靈物靈藥還是有不少的,甚至稱得上一聲財大氣粗。
自然不會吝嗇什麼。
早在之前,他便讓周玹等人擬定了一套獎懲製度,但凡立下功勳,皆能靈物相應的靈物。
“多謝主上,不知主上此番喚來老蛟,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敖坤知道江徹日理萬機,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
如果不是有事要吩咐的話,絕對不會將他召來。
江徹也不蒙騙對方,直言道
“本侯所修行的功法想來你也清楚,與龍屬有關,想要提升自身的氣血之力,需要大量的龍屬靈物,本侯來找你,是想看一看你的龍元對本侯有沒有效用。
你應該清楚,如今陽平關之戰雖然結束,可危機卻並未徹底消散,本侯四麵環敵,實在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當然,若你的龍元對本侯真的有用,本侯也不會虧待你,會幫你再凝煉一顆。”
敖坤聞言愣了一下,眼眸之中閃過些許猶豫。龍元便是龍珠,而他的蛟龍珠便相當於一身力量所係,與人族金丹無異。
如果是旁人想取他的龍元,他寧死也不會答應。
可江徹不一樣,對方掌控著他的命脈,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輕歎了一口氣,頷首道
“既是主上需要,老蛟自當奉上。”
他此刻已經做好了重修數十年,再凝龍珠的準備,深吸了一口氣,當即現出蛟龍首,將一枚燈籠大小的龍珠吐了出來。
念頭一動,江徹立即將龍珠召到身前,但當他開啟獻祭天碑準備將敖坤的龍珠收入天碑空間之際,卻是麵色微沉。
因為敖坤的這枚龍元,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江徹眼眸微動,明白敖坤的這枚蛟龍珠,不符合祭品的要求,或許祭品所需要的龍元,乃是真龍的龍元!
看著江徹麵露沉思,敖坤不敢有絲毫的顫動。
片刻後,江徹隨手一揮,將龍珠還給了敖坤。
“主上,您這是”
敖坤麵露遲疑,不清楚江徹這是個什麼意思,不是需要龍珠來修行嗎?怎麼忽然又將其打回來了?
“你的這枚龍珠,對我而言沒什麼用處,吞下吧。”
江徹淡淡道。
敖坤聞言頓了頓,隨即將龍珠重新吞入腹中,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想清楚了江徹的問題所在,估摸著是自己的龍珠品質,無法提升江徹的修為。
見此情景,他自是心下鬆了一口氣,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看著江徹的神情陷入沉思之中,他目光輕動,忽然開口道
“莫非主上所需要的,是真龍的龍元?”
“你可知道此物的下落?”
江徹神情一動,目光落在敖坤的身上。
龍元這種東西,在天下本就是極其稀罕的東西,當初一株真龍藥便讓青天教的紫龍法王籌謀多年,如今想要搜尋到真龍的蹤跡幾乎不可能。
若是連敖坤這等蛟龍也不清楚的話,那他可能就得走一遭海外天淵,去一趟域外戰場,或許才能夠將其找到。
“屬下倒是不知道此物,不過”說到此處敖坤遲疑了片刻,接著方才道“屬下雖然不清楚真龍龍元的下落。
但自血脈傳承中得知,化龍池便是以真龍龍元為基石,若是主上能入化龍池的話,或許可以找到一枚龍元。”
“那這化龍池,你可知在何處?”
敖坤微微頷首
“吾等蛟龍一族,所得神通皆自血脈傳承中,裡麵不僅有功法,還有各種傳承知識,百多年前,屬下便自血脈烙印中發現。
在南疆十萬大山深處的一處虛空裂縫內,便有可以使得我蛟龍一族化龍的血池,不過據我猜測很可能與妖域有關聯。
且必須要橫渡虛空亂流,但吾等尋常蛟龍即便是達到了妖王圓滿境界,也無法抗衡虛空亂流,是以,屬下根本無法得之。
也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橫渡虛空亂流”
江徹心下暗動。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確實做不到能夠橫渡虛空亂流,可他如今煉化了乾坤塔,借用此物的話,橫跨虛空亂流似乎並非是做不到。
但若是跟妖域有牽扯的話,那就有些危險了。
他乃人族之身,若是不慎踏入妖族境內,必然遭到圍攻。
見江徹麵露遲疑,敖坤當即問詢起了江徹的擔憂,而江徹也如實將其道出,聽聞此言敖坤卻道
“這個主上倒是無需多慮,自吾等傳承下來的血脈記憶中來看,那道位於東海的天淵,將整個妖域都給攔了下來。
根本即便是虛空亂流也是無法橫穿的,否則早就有妖族大聖亦或者人族武聖互相潛入了,那秘境與妖域有關,但想來可能也是曾經妖域強者留下的傳承。
真正困住吾等的,還是虛空亂流中的危險”
江徹點了點頭,旋即又問了一些細節,隻不過並未表態去不去,他還得問一問其他人,方能夠了解到一些秘辛。
等到敖坤告退之後,江徹立即從衣袖間取出了一枚道門石符,這是國師邀月曾經留給他的東西,並無武聖之能。
但卻有傳訊之用。
邀月讓他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提前聯係她。
隻不過這對於江徹而言,多少有些雞肋,畢竟若是武聖來襲的話,即便是邀月得到了消息,也不可能立即抵達。
至多也就是個傳訊聯係的小物件。
是以,江徹倒也沒有太過重視,可現在聽著敖坤的那些講述,他必須得找個人問一問,用這東西無疑是最合適的。
指尖摩擦著石符上的神紋,江徹眼底閃過些許異樣。
在邀月助他收服邪崇的時候,他曾聽到過什麼欲念之類的話,隻不過礙於邀月在場他不好多問,可等到邀月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