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舍己為人的行為，軒轅河或許能夠做到，可絕對不如姬成道那般果決。
即便是早在之前的時候，就明白了姬成道的一些打算，可當他親眼見證那一幕，仍舊是難以釋懷。
“老夫亦然。”
聞太師與軒轅河並肩而立，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感懷。
姬成道護住了天淵，但卻葬送了自己，還是用這種方式，他確實也比不了對方，因為他坐鎮此地，隻是因為朝廷。
“神王隕落，接下來，天下要亂了。”
軒轅河繼續道。
整個天下誰都清楚姬成道的實力，正是因為有他在，方才壓製住了佛門，壓製住了南疆，也鎮住了北蠻王庭和天下亂象。
沒有人敢去試探姬成道的實力，這才將其逼到這一步。
可現在姬成道坐化了，所有人心中忌憚的那個人死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即便是不用想，也能夠猜到一二。
必然是天下烽煙起，群雄並起時。
一場眼看著即將到來的亂世，便將由此而展開。
“是啊.”
聞太師長舒了一口氣。
作為當朝太師，聞天仲自然明白姬成道的重要性，可以說，即便是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姬文豪，都不如姬成道來的重要。
皇帝可以有很多個，姬姓宗室雖然不多，可也不少，隨便都能再找個人繼位，但姬成道不行，他的威望，他的實力，在天下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有他在，可以鎮壓亂世。
他若不在，天下必然紛亂。
青天魔教、西方佛門、南方百越、北方蠻族，都可能會趁著這個機會作亂入主中原，可他又身負重任，難以回朝。
憑著如今朝廷的那些力量，根本做不到鎮壓天下。
“你準備怎麼做？”
軒轅河看向聞天仲。
“走一步看一步吧。”
聞太師此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封鎖姬成道的死訊，可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天下間的頂尖強者神通極強，這種事絕對是瞞不住的。
甚至於，很可能現在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他即便是想壓，也壓不住。
隻能祈禱，亂世不要來的太快。
免得朝廷沒有反應的機會，一朝出事。
“靠山王坐化，日後你便是朝廷第一強者，壓在身上的擔子也會更重。”軒轅河點了點頭，理解聞太師的壓力。
隻不過，理解歸理解，這與天劍山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天劍山坐鎮天淵，隻是為了擋住妖域入侵，是憑著祖訓，而不是受命於朝廷，即便是皇帝，也沒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而他的這句話，也是在向聞太師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會歸順甚至相助於朝廷鎮壓中原。
聞天仲明白對方的意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天淵城內。
此刻的江徹，正在布置著一些謀劃，姬成道的隕落他很傷感，但也清楚事已至此的道理，姬成道是他最大的靠山。
正是有著姬成道的護佑，他才安然無恙，沒有什麼大勢力敢針對他。
即便是覆滅了佛門道統天隆寺，佛門也不曾對他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