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人一定在軍營附近徘徊了數日。
“暫時沒有發現!”偏將隻覺腦門冒出冷汗。
“此事必須嚴查!”主公不帶感情的目光瞥了偏將一眼。偏將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兒腿一軟跪了下去。
“是!”
“華大夫,情況如何?”主公很快就看到了華老大夫忙碌的身影。
“啊?”華大夫下意識抬頭,看到主公後,連忙行禮。“見過主公。”
“不必多禮,華老,將士們的情況怎麼樣了?”主公皺著眉頭,一方麵是因為臭氣熏天,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將士們慘白的臉色喝和痛苦的呻吟。
“將軍不用擔心,將士們中毒不深,藥湯也已經喂下,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站起來。”華大夫和主公說話的同時,受傷的動作也不停,快速的給中毒的將士們施針。
“那這幾個是?”主公指了指他手下被紮成刺蝟的人。
“這幾個中毒較深,老朽給他們紮幾針,恢複得快一些。”
“那麻煩華老了。”主公了解了情況,也不打擾華大夫的治療,繼續往前。很快就到了夥頭營附近。
“錢妹子,藥湯好了嗎?軍醫們又讓人來催了。”
“好了,把桶拿過來吧,這把火燒完,時辰就夠了。”錢同光摸著汗,端著剛放涼的藥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她也中毒了,所幸尚淺,沒有耽誤熬藥。
“主公,夥房裡正在熬藥,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彆耽誤了將士們乾活。就在這裡看看就成。”主公擺擺手。
偏將見狀自然是不敢再勸了,隻能和主公一起默默地看著夥頭兵們抬著一桶桶水從外麵回來,他們臉色慘白,額頭冒著虛汗,步履蹣跚,卻咬著牙一步步往前。
又看著軍醫學徒們抬著一桶桶藥湯,匆匆忙忙地從他麵前走過,他們步履沉重,卻走得飛快,但就算再快,桶裡的藥湯卻絲毫沒有灑出來。
主公看了一會兒,沉重的臉色逐漸舒展,轉頭對偏將道,“隨軍的軍戶們情況如何?有沒有大夫去診治?”
偏將聞言愣了一下,他關心清側軍能否度過這場戰爭都來不及了,哪兒還有心情關心軍戶們的死活?
“屬下,馬上派人去查看!”偏將低垂著頭,雙手抱拳。
“快點,軍戶們中毒情況不會比將士們輕多少。”主公招了招手,招來一個小兵,“你去問問華大夫,能不能勻兩個學徒去軍戶那邊看看。”
“是!”小兵轉身離開,迅速跑遠。
“外麵是有誰來了嗎?”耳朵靈敏的錢同光看向剛抬水進來的夥頭兵問。
“好像是有幾個人站在外麵,不知道乾啥。”一個夥頭兵道。
錢同光點頭,她果然沒有說錯,將水倒進鍋裡,一桶又一桶直到沒過藥材,“王大哥,你來燒火吧,我去打水。”
她說完就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臉色發白,雙腿顫抖的王鐵柱。
“謝謝妹子,改日大哥一定報答你!”王鐵柱在前同光起來的一瞬間,腿一軟直接坐了下去。
錢同光提起桶,走出夥房,“咦?人呢?”她四處張望,很快發現了主公幾人的背影,隻是人已經走遠了。自己也找不到上前搭訕的理由。
算了,錯過了,就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