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音質都近乎沙啞了:“我要是不樂意,誰把我當成目標都沒用,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戲子,我根本沒看在眼裡。”
這才符合他的氣質。
她抱著他:“淮南。”
“這種時候,還是不說話好。”
阮綿到嘴的話,被一陣翻天覆地抹過去,整片後腦勺抵在牆上,皮膚硌得有些難受,她騰出手想去推他,陸淮南捏住。
“頭疼。”
她好生輕巧的吐息。
滾滾熱氣,吐在陸淮南臉上,兩人近得能看清彼此皮膚裡的毛孔。
他帶著她滾到床上。
阮綿趁他還沒襲來,搶先開了口:“我有句話想說,在這之前行不行?”
陸淮南目光質疑,盯著她看好幾秒,才抽開掐在她肩膀處的手指,放在她耳鬢的床單上去。
意思明了。
她沒動身,知道待會還要繼續。
本身自已這樣,已經算是打破氛圍環境,阮綿也不含蓄,有話徑直說:“跟你心平氣和的說,進修前這四個月我好好陪你……”
說到這,還是免不了的哽了下:“能不能出國前離婚?”
畢竟阮綿當初想著出國後,分居幾年,再跟他提離婚。
想歸想,實際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倘若真能跟陸淮南談攏,起碼她能拿到一筆不菲的離婚款。
若是直接跟他撕破臉皮,按照他的性格脾氣,行事作風,也許她一毛都拿不到。
就說阮綿清楚的事。
前一年多,有個女人仗著跟陸淮南傳緋聞,想要讓他離婚,逼迫不成找他要錢。
陸淮南從不是那種吃素的主。
他狠起來沒人是他的對手,最終女人身敗名裂,在圈子裡混不下去,還倒賠了他一大筆名聲損失費。
男人要搞她,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
話說出去,如石沉大海。
久久沒有回應。
阮綿唾沫都吞咽了好幾番,陸淮南隻是冷凝的抿著嘴角,沒作聲。
像是聽著了,又好像他沒聽見。
氣氛瀕臨一個冰點,再不說話,好似要繃裂。
阮綿勾起唇角,她不怯生:“淮南,你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如果離婚後你有需要,除了這種事,我都可以幫忙。”
她想方設法的,讓氛圍更加平心靜氣。
“幫忙?”陸淮南冷冷的嗬了一聲。
他猶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阮綿,你知道你自已在說什麼嗎?”
“知道。”
陸淮南眼睛裡暈染開的那些欲氣,在那一刻逐漸的往回倒退,一點點消失全無。
他沒發脾氣,也沒動怒。
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再說一遍,把舌頭捋直了,話捋清了,好好表達你的意思,最好是讓我一次就聽懂你想做什麼。”
阮綿吐出兩口氣。
舌尖在內臉廓中,來回頂了好幾下。
剩餘在口腔裡的唾液一次性咽下去。
“訴求離婚,不是因為你在外邊那些傳聞,或者彆人嘲笑我被綠,隻是我單純想一個人過好生活,不想再這樣下去。”
“其實這個問題我想過很久,你我三年多的婚姻,都沒培養起來感情,往後也不會有的。”
“離婚對你,對我都是一件有利無害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