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討好。
絲毫沒有攻擊人的狀態。
黑貓成功讓傭人帶了下去。
可阮綿腦子裡,還不斷的充斥著那隻貓嚎叫的嘶聲,尖銳可怖,勢要劃破耳膜。
她就那樣身子僵著,一動不能動彈。
雙手緊緊的扣著陸淮南胳膊,他也是血肉之軀,女人十指欲要掐進他肉裡。
陸淮南是最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恐懼的。
阮綿抓在他胳膊上的手,顫抖得如篩糠。
他剛要去觸碰她的手指,她整個人都像是再次受到沉重的驚嚇,陸淮南很輕易從她眼眸裡,看到那種極致的恐懼。
“阮綿,貓走了。”
阮綿聽不到,又仿佛聽到了。
她抬起眼,看著他,唇瓣張動好幾下,話也沒打嘴裡擠壓出來半個字。
隻是下一秒鐘,阮綿仿佛繃著的那口氣瞬間鬆懈掉,人由緊繃僵硬,轉為了鬆軟無力。
若不是陸淮南見狀,連忙扶住她。
她幾乎人得跌落到地上。
陸懷靈冷笑,眼如鉤子,直勾勾的盯在阮綿那張漂亮到,隻剩下精致的麵龐:“四哥,彆誤會,我無心傷害四嫂。”
是她怕貓,是她控製不住情緒。
阮綿腦子亂極了。
她感覺到脖子疼,這會兒,才意識到剛才貓抓的是她的脖頸。
阮綿伸手去捂住脖子皮膚,溫溫熱熱的,有什麼順著她的手指縫往外溢出。
作為醫生,對血液這些東西很敏感。
她也不慌不忙,幾分鐘足夠她調整好情緒,並控製住,呼吸吐聲有些微的沉重:“淮南,我沒事了,這點嚇不算什麼……”
說話都結巴。
陸淮南看出她在逞能。
把人扶坐到椅子上:“你先坐好,我去樓上拿藥箱。”
不得不說,這種時刻,陸淮南作為一個大男人,他的表現極為理智且頭腦清晰。
第一反應不是去怒火中燒的指責陸懷靈。
而是首先的考慮攆走黑貓,顧及她的傷口。
阮綿坐著沒動,也沒抬眸去看陸懷靈,從膚淺的了解上來看,她脖頸的傷口不是很重,但一直在流血。
冷靜下來的阮綿,理智得可怕。
尤其是她看陸懷靈的那雙眼睛,微微眯動。
阮綿捂住傷口的手沒鬆,她冷聲問:“我怕貓的事,隻有阮渺知道,她告訴你的吧?”
陸懷靈隻是看著她,一眨不眨,也不鬆口。
與其說保持沉默,讓對方看不出破綻,不如說她在賭。
賭阮綿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揭穿她。
此時,客廳裡隻剩下兩人。
江慧麗在裡屋陪陸老太奶,陸鴻文在書房。
“你認識她才多久,就肯幫她做這些事,我可是認識了她二十幾年,你覺得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
阮綿不怕她不開口。
陸懷靈不開口,她就一點點拿話擊潰她,讓她自已繃不住,主動說。
“不說話是吧?”
阮綿拿開手,掌心全都是鮮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