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抿起唇,沒有表情的整理好胸口亂掉的衣領,她動作弧度有些大。
扯得衣服沙沙作響。
陸淮南打他身側越過。
她叫住人:“蔣小姐是你的老相好?”
男人聲音如常,轉過臉來,陰冷的眸子裡,嗆著的全都是深深的憎意:“不該問的事,最好彆問,至於薛晉成……”
他不會讓他好好待在燕州。
血債血償,這筆賬,陸淮南要讓薛晉成十倍奉還。
阮綿扭開臉,麵部有些緊促,她快速收斂得一乾二淨,不露分毫。
等陸淮南一走。
確定他是真走了,她掏出手機,給薛晉成打了個電話。
薛晉成大概睡得半夢半醒,聲音都有些含糊:“阮綿,什麼事?”
“你十年前做的那件事,得罪的人是陸淮……”
“還真是一場好戲,差點就沒看上。”
嘴裡的話被打斷,阮綿猛地轉過身去,對上陸淮南那雙陰鷙的眼睛,他狠得仿佛要吃了她,阮綿手指發顫的拿開手機。
她本能去掐斷。
陸淮南比她個頭高,身高手長,咻的一下竄過來,從她手裡奪走了手機。
她連防備的機會都沒有。
他玩味的看著屏幕,隨後摁在耳邊:“薛先生。”
“你……”
沒等薛晉成開口,陸淮南徑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確認一下,你還記得十年前,被你們迫害的蔣自北嗎?”
阮綿感覺他吐出的話,像是淩遲人的刀子。
尤其是他說著話,眼睛還看著她。
她想挪開視線的,但陸淮南的那雙鷹眼,是一把鉤子。
“我……陸先生,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薛晉成明顯是怕了。
在燕州得罪陸淮南的下場,是什麼樣,人人畏懼,膽戰心驚,提及都聞風喪膽。
更何況薛家這種二流企業。
陸淮南揮揮手就能讓整個薛家徹底倒台瓦解。
陸淮南一把抓住阮綿,把她一路往前拉,拉到沙發邊往下摁,力氣很大,由於有些失力的緣故,她人一跟頭跌坐進去。
“薛先生,我忘了說,這不是玩笑,蔣自北當初是我的人。”
陸淮南的眼裡,住著一條蛇。
正在一點點吞噬阮綿,她一鼓作氣,蹭的站起身來:“把手機還給我。”
薛晉成在那頭喊了她一聲。
阮綿冷笑道:“既然是替你的老相好報仇,就自已去找證據,彆他媽的利用我。”
此話一出,陸淮南起先隻是陰冷的麵目,變得怒中帶惡。
他的臉像是隨時要蹦出火來。
人不動,阮綿上手去奪。
陸淮南手指一摁,掛斷了連線。
她一把將手機拽在手心,轉身抓起剛才脫落的鞋子,穿戴好,阮綿徑直離開,她走得特彆急,腳尖撞到衣櫃旁的抽屜。
“嘭……”
阮綿發泄般,一腳揣上去。
陸顯跟陸懷靈都在客廳,是眼睜睜看著她憤然離去。
阮綿冷著張漂亮到,隻剩下美感的臉,經過兩人,連眼都沒抬起看一下。
陸懷靈嗤之冷蔑:“真當自已是個東西。”
陸顯則是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