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在鏡頭中露臉時,徐正業已經采訪到一半。
果不其然。
他自稱這場手術是他在現場手把手教阮綿操刀的,實際上,最大的功臣還是他。
阮綿不僅聽得想笑,甚至都覺得,自已被人給打包賣了。
上戰場的明明是她,徐正業卻把她說成,她不過是將軍身後的一個蝦兵小將。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記者群裡,夾雜一個懂醫學的,當即問了一句比較深沉的醫學問題。
“這個……我……”
作為一院的副院長,徐正業竟然回答不上來。
那記者眼睛一拋,又問向他身後的阮綿:“阮醫生,你是否能替院長回答一下?”
徐正業看阮綿的眼色,有多難看,就好比你在路邊,把乞丐的碗給踹了,她走到前麵,淡聲回:“這個問題很簡單……”
阮綿做出如數回答。
並且逐一解釋得通俗易懂,沒有半句是摻雜旁人不易理解的醫學術語。
徐正業更是視她如眼中釘了。
他轉身就走:“阮綿,采訪完來一趟我辦公室。”
接下來的采訪,阮綿基本上是有問必答,她相信在觀看采訪的人,大多也都是有腦子的,看得出這其間的緣故因果關係。
結束後。
她專程給那名提問的小記者,做了個專題采訪。
阮綿這麼做,一方麵算是感恩他的插手。
另一方麵也是警示徐正業,不要隨便欺負到她頭上來。
她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徐正業在一院發了一大通脾氣,任誰都知道他是因為阮綿拆台的事,還特意把人叫去辦公室,道德綁架的訓了一通。
這事,自然有渠道傳到陸淮南耳朵裡。
他安插在一院的人,還少?
康堇上來稟告:“陸總,徐正業把阮小姐訓了一通,這事要不要我去一院……”
“不用。”
阮綿性子太傲,並且誰都不放在眼裡,陸淮南也正好借徐正業的手,給她長點兒記性。
隻要他不出手,想必往後的日子,一院不太好過。
“好的。”
康堇退出去。
等人一走,李錦芯翻開身後的窗簾,妖嬈扭擺著身軀,跨步到辦公桌前,她半邊屁股落座在桌沿,眼底是深沉的打量。
陸淮南沒抬眼,目光直視手中文件。
李錦芯聲音不鹹不淡:“陸總,幫我擺平江岸,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聞聲。
陸淮南不急於拒絕,他舉止優雅的挪開手裡的簽字筆。
視線順著女人圓潤豐腴的臀部,到她那張保養得極致俏麗的臉上。
他問:“我需要你聽我的嗎?李小姐三番幾次的死纏爛打,我沒請律師告你騷擾,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李錦心頓時臉色難看。
她半信半疑的挑起眉。
要說男人不好色,不喜歡長得漂亮,身材好的女人,李錦芯是不信的。
她接觸的男人,多了去了。
包括有錢的有權的,年輕的,年長的,甚至是一些妻子身世非常高貴的,也都一一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偏偏這個陸淮南。
李錦芯不信他不上鉤。